黑羽快斗穿著機動隊員的衣服,頭上戴著機動隊員的頭盔,倒在走廊墻邊。
池非遲上前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黑羽快斗的呼吸,把黑羽快斗身上機動隊員的衣服扒了,把丹光石給他的酒店房間鑰匙塞進黑羽快斗的外套口袋,用手帕墊著手,從黑羽快斗咯口袋里摸出一張‘寶物我已經拜領——怪盜基德’的卡片,這才起身快步走向觀光電梯。
之前丹光石說‘事件結束后只要換掉電梯,到時候就能欣賞外面的風景了’,說明觀光電梯只是電梯玻璃里有金屬絲,外面電梯通道的玻璃還是原本的透明玻璃。
劇情里,黑羽快斗也察覺了這一點,翻到電梯頂部,但現在黑羽快斗昏迷了,他當然不會讓快斗被抓住,所以……
他接下來還得幫忙掃尾。
……
走廊上空無一人,由于之前露碧-瓊斯搭觀光電梯下去,電梯還在一樓,在池非遲按了按鈕后,一路往上,最終停在21樓。
池非遲進了電梯后,翻到電梯頂部,拿出一瓶用眼藥水瓶裝的化學藥劑,擠著瓶子在玻璃上畫了個圈。
玻璃被藥水腐蝕,輕松被卸下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大洞。
“嗡……嗡……”
寂靜之中,電梯頂上的手機振動聲格外清晰。
池非遲把從黑羽快斗那里翻到的卡片貼在玻璃大洞旁,伸手摸到被膠帶黏在電梯側方的手機,取下來接聽了電話。
那頭是黑貓用變聲器偽裝的男聲,“怪盜基德,你果然找到那里去了,不過很遺憾……”
池非遲用了溫潤男聲的假音,開口打斷,“是我。”
那邊靜了靜,露碧-瓊斯取下了放在電話旁的變聲器,就算努力克制,說話時語氣也還有著詫異,“七月?怪盜基德呢?”
“他趁亂跑了。”池非遲道。
露碧-瓊斯心里松了口氣,笑道,“雖然很遺憾,勝利之后,沒能跟怪盜基德談談我的心情,但由你接電話也是一樣,不管怎么說,我也要謝謝你們,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這枚戒指是我無論如何也想拿到的東西,也謝謝基德能夠造成停電,讓我有機會能夠拿走戒指……對了,中森警官戴在手上的戒指是假的,我不會看錯貓眼石的真假,而且瑪麗-安托瓦內特的戒指,中森警官不可能戴得上去,而且還是在戴了手套、手指徑圍更大的情況下,那更不可能是真的黃金之眼,卡地亞那家伙誰都信不過,在幫中森警官往領帶上別領帶夾時,偷偷把真的戒指卡在了領帶布料夾層中,我之前趁著混亂,用剪子把中森警官的領帶剪斷,直接……”
池非遲突然用溫潤男聲問道,“戒指現在在你那里?”
“是啊,”露碧-瓊斯頓了頓,還是決定解釋一下,畢竟七月就在大樓里,在她逃跑時卻沒有追她、試圖抓她,雖然突然放她挑戰基德的腦回路有點奇怪,但她應該感激,“我有不得不帶走它的理由……”
“先不說那個,”池非遲提醒道,“你說你不會看錯貓眼石的真假,那你再看看你拿到手的那枚戒指。”
“再看看?”電話又靜了片刻,露碧-瓊斯驚愕出聲,“這不可能!戒指直徑不對,貓眼石也不是黃金之眼,怎、怎么可能……”
“真正的黃金之眼,在這之前已經被基德調包了,中森警官手上的戒指是假的,領帶里的戒指也是假的,”池非遲一看果然如此,也就幫自家暈倒的怪盜弟弟掃尾,“他是擔心你真的割了中森警官的手指,才會假裝去偷一枚假戒指,給你制造機會拿到你以為是真的那枚戒指,脫身離開……”
“然后告訴你這個裁判,其實是我輸了嗎?”露碧-瓊斯語氣透著無奈,“那我是不是該說我不會放棄,那枚戒指我早晚要拿到手?”
“他讓我轉告你,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就是露碧-瓊斯這個身份,”池非遲道,“另外,你偷盜七件貓眼石飾品的原因,他也知道了,你之前六次作案,每次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枚沒了貓眼石、其他地方卻一模一樣的飾品,在飾品被私人收藏、沒有經常展出的情況下,只有一個可能,你手里有模具,而且是全套模具,而以時間來看,瑪麗皇后當年的飾品應該不會使用模具,所以……”
“沒錯,”露碧-瓊斯笑了起來,“那根本不是瑪麗皇后的戒指,當年丹光石的父親健光石拿到了一批精美的貓眼石,委托我父親仿照瑪麗皇后的飾品風格,打造一套飾品,準備送給他的妻子,可是我父親打造的飾品太完美了,健光石改變了主意,對外宣稱說這是瑪麗皇后戴過的戒指,我父親表示為了不讓瑪麗蒙羞而自殺,我是前幾年才知道這件事,之后就一直在回收那套假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