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有誰?”池非遲輕聲反問。
黑羽快斗突然樂了,“真是辛苦你了!”
雖然被踢飛啪墻上暈倒很丟臉,但一想到池非遲幫他偽裝‘怪盜基德已經偷走寶石離開’的假象,在展廳和觀光電梯間跑,又是翻電梯又是往玻璃上開洞還貼卡片,他就忍不住想笑。
非遲哥不是那種會讓自己跑來跑去、替別人忙活的人。
那說明什么?說明非遲哥原本沒想踢暈他,不僅是他失算,非遲哥也失算了,而且在他躺倒休息時,非遲哥還忙前忙后得幫他掃尾。
這么一想,心情瞬間變好。
鷹取嚴男看向黑羽快斗,神色有一絲疑惑。
“我是說,你們剛才跟怪盜基德對決,真是辛苦了,”黑羽快斗笑瞇瞇圓了說辭,“我沒能幫上忙,想想還真是抱歉。”
池非遲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黑羽快斗。
他在等著黑羽快斗問他為什么踢自家弟弟、為什么踢那么重,沒想到黑羽快斗看上去心情很不錯,也全然沒有問責的想法,甚至連黑貓怎么樣了都不關心,會不會是……
撞到墻撞傻了?
黑羽快斗頂著池非遲探究的視線,堅持著沒有低頭,一路心情不錯地哼著歌,搭電梯到了樓上后,用鑰匙打開了丹光石給安排的房間,“非遲哥,晚安,保鏢大叔,晚安!你們早點休息啊!”
他就是幸自己的災、樂自己禍,那又怎么了?!
“嘭。”
鷹取嚴男看了看被關上的門,跟上池非遲,“怪盜大獲全勝,貓眼石戒指被盜走,他心情還這么好,如果不是之前警方檢查的時候沒從他身上發現戒指,我都要懷疑他是怪盜基德了。”
池非遲進門后,轉身看著鷹取嚴男,沒吭聲。
鷹取嚴男嘴角一抽,反手合上房門,打量著室內容易被裝竊聽器的地方,壓低了聲音,“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我一直跟在您身邊寸步不離,卻沒發現您什么時候把房間鑰匙給他了,而且……”
這個房間里分明沒有人進來休息過。
池非遲也檢查著屋里,輕聲道,“鷹取,這是他的事,不該由我來說。”
鷹取嚴男琢磨著池非遲話里的意思。
老板這是默認自己的猜測——那個高中生是怪盜基德?可是一個高中生怎么可能是在各國活躍了十多年的大盜?
這么說的話,老板跟怪盜基德認識,那老板的弟弟說不定也認識,那孩子今晚很可能給怪盜基德做內應去了。
嗯,應該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