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是讓傳久知道,那對他來說也太殘酷了,就想出了這條計策,當然,也是因為我覺得是我自己的過失,所以不敢正視這件事吧,”釋蓮主持一手撐著地板,站起身,看向毛利小五郎,“那我們這就走吧……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到警察局去?”
“呃,好的。”毛利小五郎呆呆起身。
釋蓮走到毛利小五郎身旁時,停下腳步,“雖然我做出了這種事,這話由我來說不太妥當,可是您既然一開始選擇以溫和的態度處理,之后又為什么要激動質疑呢?懷疑和用推理來讓犯人俯首認罪,或許是偵探的本能和習慣,但我希望您能記住一句話。”
毛利小五郎疑惑看著釋蓮。
“言辭如刀,”釋蓮神色平靜卻誠懇,“如果使用不當,也會變成兇惡的兇器,一定要體察對方的心情后,慎重使用,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
說是要去警局,但釋蓮還要交代一下寺院里的事。
傳久剛燒好水,就被釋蓮叫到大門口,聽著釋蓮一件件事交代,連連點頭應聲。
灰原哀揣著非赤,跟池非遲站在車旁等,低頭盯著地面沉默。
她想問非遲哥,‘太聰明不是好事’這句話,是不是不單是對釋蓮主持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這段時間她跟教母都有聯系,她發現教母會問起池非遲有關的事,比如‘哥哥最近還好嗎’、‘他最近在做什么’、‘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幻聽癥狀怎么樣了’……
她樂意談這些事,但難免奇怪,問過教母——‘他最近沒有跟您打電話嗎’。
那邊,池加奈的沉默是有史以來最久的,最后聲音很低地呢喃——‘沒有正題引入談話,啰嗦這些擔心他厭煩,說是有關注他的成長,可是也沒那么關注’。
她當時就夠難受的了,不太明白為什么親母子關系中也會有這種間隙,考慮到她家教母老是在外面跑,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還想過,等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非遲哥談談,比如教母還是很關心你的,然后她再鼓勵一下,讓雙方的聯系多起來,慢慢的肯定就好了……
可是今天晚上,突然聽到池非遲說‘太聰明不是好事’,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忽略的一些東西,絲絲冷意伴隨著難言的疼痛感彌漫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