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噎了噎,沒心思去注意越水七槻的反應,“非遲哥,你說會被當成兇手……”
池非遲看向甲谷廉三,“殺害槌尾先生的兇手是甲谷管家,如果越水一開始就跟槌尾先生說過,讓槌尾先生假裝自己被綁架,以節目出題為理由,引你們去解密室之謎呢?時津會通過薰衣草花香想起那個事件,再加上年輕人爭強好勝,肯定會忍不住站出來,她這樣就能知道那個偵探是誰了,而槌尾先生需要有人在他準備好之后,把偵探們帶過去,而且他也需要有人把他綁起來,甲谷先生就是配合他的人,對吧?”
其他人齊刷刷看向甲谷廉三。
“轟隆!”
窗外響起雷聲,閃電的光亮照得窗外白晃晃一片。
甲谷廉三依舊垂眉斂目,像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老人,只是在閃電光亮下,爬滿了皺紋的臉似乎陰沉了不少,沉默著不說話。
“那么,整個事件應該是這樣的,”池非遲繼續道,“在我們到來前,越水早就在甲谷先生的窗框上做了手腳,把螺絲拆了下來剪短,再放進窗戶,用粘合劑黏連,窗戶也是一樣黏連在窗框上,因為要是讓槌尾先生知道這跟薰衣草別墅事件有關,可能會心虛得不敢過來或者提前離開,所以不能讓他知道窗框上動了手腳,只是讓他到時候讓甲谷管家把自己綁起來,然后等著偵探們過來,告訴偵探們這是第一道需要解決的謎題,這樣就行了。”
越水七槻點頭,“沒錯,我擔心他不肯過來或者提前離開,是這么跟他說的,之后,我是打算讓他叫偵探們把答案寫在紙上,放在指定的地點。”
“今天傍晚,我們上二樓之后,槌尾先生就叫上把晚飯做得差不多的甲谷管家做準備,由于越水之前去過別墅調查,在那之前大概也去找過那個做女傭的朋友,甲谷管家應該是認出越水來了,在幫忙綁住槌尾先生時,知道薰衣草別墅事件的他,大概也猜到了越水的用意,同時留意窗戶,發現了窗框上的手腳,甲谷管家按照計劃,綁好了槌尾先生,讓槌尾先生鎖好門,并倒下去……”
池非遲看著甲谷廉三,“在去二樓叫上偵探們之后,甲谷管家聲稱自己去叫槌尾先生吃晚飯,按照計劃,他應該是去提醒槌尾先生,他會很快偵探們過去,但他當時跟槌尾先生說的是……計劃出了意外!”
“原來如此,”白馬探心里一驚,打量著甲谷廉三那平靜的神色,“根本不需要從窗戶進去,如果是配合槌尾先生那個出題計劃的同伙,只要假裝急切地叫槌尾先生開門,槌尾先生雖然被綁住了,但本來就離門邊不遠,還是可以靠著門站起來,而由于槌尾先生雙手被縛在身后,開門只能背對著門用手去摸門把手,在門被打開一些的時候,甲谷管家就用刀子用背后割了槌尾先生的脖子,再把門合上,保證臨期前掙扎的槌尾先生不會把血弄到自己身上……”
他們看到現場有那么多血跡,槌尾廣生又被綁住,下意識地就覺得兇手會浪費很多時間、兇手身上也被濺了不少血跡,再加上要制造密室,時間根本來不及。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根本用不到綁人、清理血跡的時間,五分鐘過去殺人,是完全來得及的。
“等等,”服部平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么切手指的時候,血跡應該會……”
池非遲看向服部平次手里的紙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