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高木涉快步從樓梯口走來,發現池非遲和打起精神來的柯南看自己,神色帶有一絲喜色地重重點頭,從口袋里翻出一疊證物袋。
柯南:“……”
生活無望。
“我們從井上弘子小姐鞋子的鞋墊下面,發現了白色的鳴沙,她包里、手指甲和剪指甲縫隙里也發現了一點白色的沙子,”高木涉展示著調查結果,壓抑著心里激動,神色鄭重道,“另外,我們在弘子小姐的包里,發現了一張剪報,內容是昨晚高岡先生在福島接受采訪的報道,這個報道只有今天早上的福島報紙有報道,東京以及其他地區是沒有的,這足以說明弘子小姐今天早上到過福島,還有,我們檢查過高岡先生的車子后備箱,上面鋪了毯子,毯子上是很干凈,不過我們在毯子下車子縫隙里,發現了同樣的白色鳴沙,這也可以證明高岡先生的后備箱里放過某種物品,現在鑒識人員還在把那些沙子和弘子小姐隨身物品、指甲縫隙里發現的沙子做比對,目前來看,是同一處海灘鳴沙的可能性很大。”
柯南面無表情。
很好,證據和驗證推理一步到位。
池非遲聽高木涉說完,才出聲道,“高木警官,要不然你說這是你發現并去調查出來的,怎么樣?”
“啊?”高木涉一懵,撓頭尷尬笑,“池先生,你不會是因為不想做筆錄吧?”
池非遲平靜臉看著高木涉,默認。
不然呢?
“這個是不行的啦,”高木涉又撓了撓頭,臉上笑著,目光卻鄭重其事,“抱歉啊,池先生,我并沒有發現這個事件真相的能力,要是我謊稱是自己發現的,并因此獲得獎賞的話,那就是欺騙大家,而且我也會很不安心的,所以,我還是會跟大家說明,這是你發現并讓我去調查的……呃……要不然你去警視廳做筆錄的時候帶上柯南?”
柯南:“?”
池非遲沒有勉強,轉頭看屋里,“那你去說推理,應該沒問題吧?”
高木涉深呼一口氣,正色點頭,“沒問題!請交給我吧!”
面對犯人說出推理,也不是誰上都能行的,犯人會用一些質問、誤導的言論去干擾說出推理的人,不僅需要推理的人思路清晰,有時候也需要隨機應變的能力,同時,最好有自信從容的姿態,讓本來就心虛的犯人心理防線潰退。
如果說出推理的人唯唯諾諾、顯得心虛,就算說出的是真相,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當然,也不是非得有壓倒性的氣勢,一般人在說出自己確信的答案時,也會篤定自信,對于手握證據、又是警察的高木涉來說,應付這種場面是沒問題的。
客廳里,高岡明原本還在跟目暮十三解釋自己去福島的行程,但在高木涉一通推理并拿出證據后,心理防線崩了,頹然跪倒在地,“都是她不好,我跟她提分手,她卻怎么都不同意,說我機會來了就想把她甩掉,實在太過份了……我也知道我這么做不對,可是她說她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心力,現在終于輪到我來照顧她了,她要我花一輩子的事件來報答她……我聽她這么說,真的很害怕,我知道的,她會像影子一樣一輩子跟著我,我才不甘心一輩子都被她綁得死死的,所以想說我一定要捍衛我自己的自由……”
毛利小五郎皺眉盯著高岡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一時間又想不到。
門口,池非遲捕捉到高岡明這套說辭的漏洞,“想要自由的話,你前幾年跟她分手不就行了?說再多,也不過是……得魚而忘荃,得意而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