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撞車的聲音……”越水七槻看向跟下車的池非遲,著重留意了一眼冷靜下來、趴到池非遲肩膀上的非赤,“剛才非赤也突然躥了出來,好像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一樣。”
毛利蘭和灰原哀下車后,看了看前后路面,“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么東西掉下來啊。”
柯南已經到了護欄邊,打開手表型手電筒,往下方昏暗路段照了照,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是不是那個?”
其他人匯聚到護欄邊。
柯南讓光束照亮下方公路護欄下的垃圾堆,“看,在垃圾堆上面!”
垃圾堆上躺了一個留著金發的男人,灰綠色的短袖T恤凌亂,露出腰腹,手腳和身體也不自然地扭著,脖子一側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這、這不是個人嗎?”毛利蘭驚訝道。
毛利小五郎站在護欄邊一看,神色凝重地轉頭道,“總之,小蘭,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后報警!”
在毛利蘭打電話報警時,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開車回到了下方公路上,把車停好之后,繞到了垃圾堆旁。
垃圾堆得不算高,毛利小五郎走上前,伸手拉起男人的手腕,感受到男人冰冷而開始發僵的手腕,嘆道,“不行,已經沒救了。”
池非遲想起了這段劇情,對破案頓時沒了期待感,站在一旁道,“格斗家。”
“哎?”毛利蘭打電話回來,看了看男人的臉,“這么說起來,他好像是一個有名的格斗家,最近他要訂婚的消息還被電視報道過,我記得名字好像是……”
“永作司朗!這次格斗冠軍賽的挑戰者,90公斤級的選手,聽說他最有名的,就是絕對不會讓對手從后方接近,”柯南皺眉看著已經成了尸體的男人,“可是看樣子,他是被人割斷了頸動脈……”
“咳。”灰原哀輕咳一聲,提醒柯南適可而止。
這些情況,就算是大叔和越水偵探都能判斷出來,就不用某個名偵探來總結了吧。
“是啊,這么一個格斗家,想要割斷他的脖子可不容易,”毛利小五郎仰頭看了看上方的公路,“然后被兇手拋尸這里嗎?我們剛才聽到的撲通聲,應該就是尸體掉落在這里的聲音,可是剛才路上除了我們,壓根就沒有別的人和車子啊!”
“那……那他的尸體是怎么被丟下來的?”毛利蘭感覺背后涼颼颼的,想找個人抱團,卻發現越水七槻一臉認真地彎腰看著尸體,只能彎腰抱起灰原哀,抱緊。
越水七槻彎腰盯著尸體的脖子,伸手摸著口袋。
她剛才好像在傷口上看到了一絲細小的金芒,可是光線太暗,看不清,還得找個照明……
一道光束照在尸體脖子上。
越水七槻一怔,轉頭看了看旁邊拿小型手電筒照亮、同樣看著尸體脖子的池非遲,又重新看向尸體,指著尸體脖子上的槍口道,“那個是碎發吧?似乎就是死者的頭發,但是很細碎。”
柯南連忙擠上前,湊近看著,“沒錯,傷口和附近都有頭發,而且很多,也很碎,而且脖子上的血跡有一個很奇怪的分界線……”
毛利小五郎湊上前,思索著道,“看起來,他是在剪頭發的時候,被人用利刃割斷了脖子,那個痕跡應該是因為當時還圍著圍兜或者毛巾。”
越水七槻接過話,“這樣的話,兇手怎么接近他就可以解釋了,對方是在他剪頭發且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手割斷了他的脖子。”
“那兇手很可能就是幫他剪頭發的理發師啊!”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