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弟很配合,也很有經驗,有時候他沒提到,也自覺地在說明時直接加上了日期、時間,但能用一個字就不用一句話的說明是什么鬼
不知不覺,一整個上午就變成了他在問,回答通篇都是是、是、是
不對,有一個例外,就是你確定沒有說過激怒河瀨的話嗎這個問題,回答是確定。
連確定沒有都懶得說
總的來說是沒問題,但怎么就變成這樣怎么就變成了他吧啦吧啦問了一上午、池老弟就只是輕松地回答是不是
一開始明明不是這種節奏。
不過他總算知道為什么其他人都不樂意給池老弟做筆錄了,因為要么自己很累,要么被池老弟說得通篇簡潔,會被懷疑做筆錄時偷懶敷衍。
突然覺得以前經常負責池老弟筆錄的高木很不容易。
“目暮警官,沒問題了吧”池非遲出聲問道。
“沒、沒問題了。”
目暮十三眼皮跳了跳,勉強說了一句,又釋然了。
高木老弟那么不容易,這次手銬的事就算了,他當做不知道。
這么一想,他心里一點意見都沒有了。
屋外走廊上,一群警察聽到腳步聲到了門口,立刻轉身,要么勾肩搭背地往辦公室走,要么站在一起談最近的案子。
“那個案子還是沒什么線索嗎”
“是啊”
“晚上換班去監視,要加油啊”
門打開,目暮十三出門后,對池非遲道,“池老弟,這次多虧了你幫忙,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如果有需要你過來的時候,我再聯系你。”
池非遲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下去。
警視廳搜查一課這一層樓,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哪里給證人做筆錄,哪里是審訊區,哪里是哪個部門的辦公區,哪里是會議室,站在哪個窗戶前抽煙視野最好,有幾條路能通往一樓,有幾條路能去地下停車場
說實話,新調來的警察都未必有他熟。
一群警察悄悄觀察著離開的兩人,低聲嘀咕。
“看起來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啊,目暮警官還是老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誰贏了嘛”
“不愧是目暮警官啊”
目暮十三神色自若地回了辦公室,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半杯茶水,坐到椅子上嘆氣。
太累了,下次還是讓高木老弟去吧,他會適當放寬要求的。
池非遲到了停車場,上車時,拿出手機給越水七槻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一家火鍋店門口碰頭。
前一天晚上還是寒冬臘月,一夜之后,時間又跳回了十一月初。
天氣沒那么冷,但吃火鍋還是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