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艘游艇從碼頭出發,到了海面上后,暫時停了下來。
黑衣男人拿著一個大號背包走出船艙,到了甲板邊,把背包用力扔向大海。
“嘭”
沉重的背包落海后,濺起一束水花,很快沉了下去。
海岸上,基安蒂用狙擊槍瞄準鏡看了看海面,又轉而瞄準游艇上的男人。
男人拿出手機接聽著電話,走回了駕駛艙中。
“琴酒是啊,都裝進背包里,沉到大海中去了什、什么”
“轟”
爆炸的巨響中,游艇被火光包圍。
一截護欄飛到了遠處海面上,隨著被夕陽和大火映紅的海水飄飄蕩蕩。
基安蒂在海岸上等了一會兒,才對耳機那邊戾氣十足地笑著道,“死透了琴酒,海面上半天沒有動靜,那家伙肯定死了”
“再等十分鐘,”琴酒冷聲道,“確定他絕對死透了,你再撤回來。”
“明白,”基安蒂應著,又埋怨道,“這家伙還真是不爭氣,如果沒死的話,我就能再補上一槍了”
通訊頻道里,響起低沉嘶啞的男聲,“基安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拉克”基安蒂一愣,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忘了什么事”
嘶啞男聲“讓我兩次。”
基安蒂這才想起自己還欠某拉克兩次讓人頭,噎了噎,不甘心地埋怨,“小氣的男人”
東京涉谷區。。
停在僻靜坡道上的車子里,池非遲用切斷通訊的行為,表示對基安蒂這個評價的不認同。
如果換了他欠基安蒂的,基安蒂絕對每次行動都提醒他三次。
一次得知計劃時,一次確認行動時,一次開始行動前。
他這次等行動快完了才說,已經很考慮基安蒂的行動樂趣了。
前方,保時捷356a旁,伏特加靠在坡道護欄上,戴著墨鏡用平板看轉播,不時感慨,“場面還真是凄慘啊,尸體周圍滿是血腳印,不過大哥,瀨田不用解決也沒關系的吧這么混亂的場面,警察想調查到他身上恐怕沒那么容易”
琴酒靠著自己的車子站在一旁,看著天際盡頭的夕陽一點點隱入建筑后,冷聲道,“帝都銀行總行的高層被槍殺,還是在保護他的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殺死,警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追查,瀨田近距離射殺目標,身上的鐵片沾有血液,又匆匆離開那附近,附近路口和商店門口的監控都有拍到他,警察找到他只是早晚的事而且那家伙對組織放棄愛爾蘭的事很抗拒,最近小動作太多了。”
池非遲坐在車里躲夕陽,和非赤用平板電腦玩植物大戰僵尸。
說到底,還是因為瀨田對匹斯可、愛爾蘭的死都有不滿,小動作多了點,還喜歡在行動時推三阻四。
一個工作開始不盡心盡力且可能出問題的人,一個外圍成員,利用去做一些有風險的任務,利用完了再清理掉,也是組織一貫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