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池非遲遇襲的房間,在毛利小五郎趕到時,房間里還有著接骨木花香的氣味,一直到警方到來前才被風吹散。
花香氣味來自于燃燒的蠟燭,除了放下信、點燃蠟燭和裝上陷阱,黑袍人并沒有多碰房間里的東西,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警方原本猜測兇手是從二樓這個房間潛入,在布置了陷阱、放下信、點燃蠟燭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瞞過了元町清三房間門口的警衛,往元町清三房間里輸入了煤氣,又返回二樓房間,等著元町清三出浴室抽煙、引起爆炸時,等在二樓房間里,伏擊聽到動靜后下樓的池非遲,在池非遲破門后,跳窗從外面碼頭逃跑。
雖然這樣還是無法解釋兇手怎么避開門口警衛,但卻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想。
只是調查之后,警方又發現了更玄奇的事——二樓房間的窗戶下方,是碼頭角落的空地,掩人耳目,但也背風,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塵土,一直沒有人打掃,就像池非遲當時看到的一樣,地面上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在警方調查窗外空地前,柯南、越水七槻和毛利小五郎等人已經去看過,發現地上沒有腳印后,就沒有靠近墻邊,只用手電筒照過外墻。
期間,池非遲和阿笠博士帶著孩子們、一直待在二樓房間的窗戶前,而不管是屋里的人,還是外面用手電筒照外墻的人,都沒有看到有人影,外墻上也沒有什么人攀到另一個方向的痕跡,也就是說,黑袍人并沒有暫時躲在外墻上,也沒有順著外墻爬到其他地方再離開。
那個黑袍人跳出窗戶后,似乎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目暮十三安排人手再仔細勘察之后,又招呼其他人離開二樓房間,到了一樓大廳,“池老弟遇到機關陷阱的房間里,那股接骨木花香是來源于蠟燭燃燒……”
“可是在一樓元町先生的房間里,卻沒有發現蠟燭或者蠟燭燃燒的痕跡,”毛利小五郎皺眉思索,抬眼看到酒店經理頹然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廳里,猜測道,“會不會是有人近期通過包裹,把爆炸物寄給了元町先生呢?”
目暮十三立刻看向酒店經理,正色問道,“請問最近元町先生有沒有收到奇怪的包裹?”
“沒有,”酒店經理回答得很肯定,見其他人目露疑惑,忙解釋道,“以前有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玩具收藏家恐嚇我們,說如果不把這里收藏的玩具都送給他,他就把這個博物館全部炸光,從那以后,所有寄到這里的包裹,都會先交到前臺和警衛人員手中,經過他們仔細查驗之后,才能接收,可是不說最近,近兩年也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物品啊。”
目暮十三看向等在一旁的一群警衛人員,一群警衛人員點頭肯定。
“我們都沒有發現過這樣的包裹。”
趁著其他人聊天的空檔,柯南伸手拿了高木涉手里的信和信封,打開信封檢查了一下,發現內部并沒有鐵銹之類的小黑塊,低頭沉思著。
“那么,近期有沒有人進過元町先生的房間呢?”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也可能是什么人直接把爆炸物帶到他房間里的。”
“昨天去過元町先生房間里的人,只有大山先生和……”酒店經理說著,抬眼看向趕來后就一直跟著目暮十三的三浦丈次。
三浦丈次擦著頭上的冷汗,見目暮十三轉頭看自己,忙解釋道,“我昨天很擔心遺囑上有名字的其他人,讓毛利先生去看鶴見小姐之后,我就到了元町先生這里。”
昨天三浦丈次確實來找過元町清三,這一點警方和毛利小五郎等人都知道,再加上大山彌當時在場,能夠證明三浦丈次過來是詢問恐嚇信的事。
“那遺囑上的其他人呢?”越水七槻看著經理問道,“像鶴見小姐、那位伊勢崎先生、還有櫻木先生,他們近期來過嗎?”
“鶴見小姐前天來送過草藥,不過她把草藥放在前臺就離開了,”經理看了看池非遲,“伊勢崎先生是市議員,因心臟病住院很久了,就連池先生到這里都沒能出席晚宴,更是很久沒有到過這里,櫻木神父也是一樣,櫻木神父很久以前來過這里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