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三天。
這三天之中,周謹言一直在想著怎么進宮見一面李麗質。
但這事太過于困難,沒有容許,他連宮門都進不去。
想起李麗質,他的心多少有些焦躁不安。
后花園中,周謹言正在慢慢吞吞的給土豆苗除草。
遠處則是盛憐兒、海藻等人。
兩人作為周謹言的貼身侍女,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嫁過來的公主是李孟姜,而非李麗質。
這幾天她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顯得異常的壓抑。
“憐兒,你說以后該怎么辦?”海藻靠在墻角,軟丨綿綿的問道。
“不知道。”
盛憐兒手中拿著一把小鋤頭,在地上輕輕的鋤地,地上被她弄出一個淺淺的土洞。
“堂堂帝王家,居然弄出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海藻撇撇嘴,“不都說皇帝是明君嗎?怎么做事這么混丨蛋?”
盛憐兒嚇了一跳,低聲道:“你說什么呢?小心被人聽去,倒霉的不是你我,郎君也得跟著倒霉。”
海藻掃視一圈,哼道:“哪有人!再說郎君夠倒霉的了,還能更倒霉嗎?”
“那也不能胡說。”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往身后看去。
看到來人,急忙一起站了起來。
來人是李孟姜。
“參見公主陛下。”
“免了,”李孟姜在兩人身上看了看,微笑道:“駙馬在做什么?”
“呃,再給土豆除草。”
“除草?”李孟姜疑惑道:“府里沒有下人嗎?”
李孟姜不知道土豆是什么,也不關心,就好像很多人分不清小麥的秧苗和韭菜一般。
海藻和盛憐兒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李孟姜似乎明白了什么,強笑道:“除草也挺好,能鍛煉身丨體,呵呵。”
她看了一會,有心想上去,卻又不敢,只能在一個干凈的空地,然后鋪上一層綢布,坐了下來。
李孟姜是公主,海藻和盛憐兒在她身邊,只覺得空氣都壓抑,大氣不敢出一口,十分覺得難受。
李孟姜卻渾然未覺,她不時的抬頭看向周謹言,然后垂著螓首想著自己的心事。
后花園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
天空中有幾只鳥兒飛過,李孟姜抬頭看去,喃喃道:“沒想到在這兒還能見到小鳥。”
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最近幾天天氣雖然不是太冷,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
能看見鳥兒,著實有些稀奇。
海藻嘀咕道:“公主,這些鳥是養在我們周府的呢。”
李孟姜微怔,“你說是周府養的?”
“對。”海藻笑嘻嘻的道:“不止這些,還有一些其它的。”。
她指著遠處,“你看那些鳥丨巢,都是郎君做的。”
李孟姜呆呆的看了一會,想起周謹言做逍遙椅的事情,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