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心里感慨,原以為自己已經夠帥,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周謹言。”
“李慕白。”
李慕白微笑道:“聽說活字印刷是周兄改進,之前一直便想來拜訪,只是無緣,這次倒是一了心愿。”
“那是沒事閑作,算不得什么。”周謹言笑著回道。
這時海藻端來茶水,周謹言道:“李兄你也請坐。在我這里,別客氣。”
“對對,”李泰笑瞇瞇的道:“大家都是朋友,是朋友就別客氣。”
周謹言瞥了眼李泰,舉起茶杯。
茶過三巡,李泰輕咳兩聲,忽然道:“周兄,那顧未安,你可認識?”
“顧未安?”
周謹言眉頭微皺,遲疑道:“前晚我打斷了兩個人的雙丨腿,其中一個好像是姓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顧未安?”
李泰道:“那人就是顧未安,不瞞周兄,顧未安是李兄的好友。這次他斷掉雙丨腿,這前程算是毀了,關鍵我們都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因此我這次帶著李兄過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周謹言露丨出抱歉的神色,“李兄,你說顧兄是你的好友?”
李慕白平靜道:“摯交好友。”
“摯交好友啊?”周謹言說道:“那就屬實有些抱歉,前夜他帶著人來我府上抓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脾氣,我府上的人有沒有錯我能不知道?他敢誣賴我,我就敢打斷他的腿。”
頓了下,周謹言又道:“不過,我若知道是李兄的好友,絕對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咳咳,”李泰輕咳兩聲,低聲道:“若是我所聽不錯的話,顧未安似乎是因為被周兄你的手下刺傷,因此才報官上丨門?”
“沒錯。”周謹言說道:“我當日在長亭送人,那小子攔著我還辱丨罵我,被我手下看不慣,就順手給傷了。”
“周兄,顧未安好歹也是有功名的生徒,你這般傷人是否有些不合理?”
李慕白語氣淡淡,他始終保持心平氣和的心態,好像不會有什么事情讓他能生氣一般。
“是有些不合理。”
周謹言回頭看了眼李孟姜,又轉頭道:“不過傷都傷了,也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怎么,李兄這次是來找我要個說法?”
“不敢。”李慕白正色道:“嘴傷確是不算什么大事,但雙丨腿被打斷,無論怎么說,周兄都下手過于太重。”
李泰適時道:“李兄聽到這事后很生氣,一定要去報官。我這不把他攔住,然后帶來了這里?周兄,這事可大可小,若真的鬧進了官丨府,只怕你多少也要吃些官司。”
李孟姜剛要起身,周謹言便用眼神制止住了她。
“說說看,怎么個大丨法?又怎么個小法?”
“很簡單。”
李慕白道:“只要周兄幫忙治好顧未安的雙丨腿,我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并且以后定會好好管丨教好他。”
“那我要不給他治呢?”
李慕白臉色不變,“我李慕白是窮人,顧兄也無多余資產,無它法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報官了。”
李孟姜忍不住道:“四哥,他們缺丨錢?”
“小妹,可不是我不幫。”李泰為難道:“其實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這雙丨腿斷了,長安無人丨治療的好啊,我們只能來求見周兄了。”
“聽說萊國公的不治之癥便是周兄治愈,”李慕白輕聲道:“孫神醫前段時間又離開了長安,因此不得已,我們只能尋找周兄。”。
“行吧,看在魏王的面子上,這個面子我也給你了。”
周謹言想了想,笑著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