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姜松了口氣,緊緊摟著他,“我當時就猜測到了,還怕夫君答應呢。沒有答應最好了。”
周謹言的心情并不是多么好,尤其是知道兩個月后,這種選擇,就跟女朋友和馬掉水里,先救誰一樣,難得很。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周謹言暫時先把問題拋在一邊,反正還有兩個月,也不用著急。
“等把長樂接回來,或許可以離開長安,去一個自|由一些的地方。”
長安雖然繁盛,但對于他來說,還是過于拘謹了一些。
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發揮。
周謹言走后,東宮|內的一眾大小官員,立即停下喝酒談笑,紛紛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李承乾。
李承乾搖搖頭。
杜荷愣了下,面色若有所思。
趙節大怒,開口道:“此人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拒絕殿下的招攬。”
“早就聽說周謹言做事不拘常理,殿下在招攬之前,其實就該想到今天這個局面。”
年齡最長的李安儼,神色淡淡,沒有什么太大的神情變化。
“我看他是太自信了。”侯躍白是標準的風流公子,長得俊美無鑄,姿態瀟灑,只是眼睛不時有邪光閃過,讓人覺得此人不在正道。
“太子殿下,我看此人不要也罷,反正他也和魏王關系不好,總不至于投靠魏王不是?”
李承乾一雙手,不住的在身邊憐人的后背上,輕輕撫摸著,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他道:“不過他給我一些建議,諸位要不要聽?”
李安儼忙道:“殿下快快說與我等聽聽。”
李承乾微微一笑,把在后殿內,周謹言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趙節聽完嗤笑一聲,“這也叫建議?敷衍的話,誰都會說,殿下,周謹言看來真是一點想投靠的意思都沒有啊。”
李承乾不置可否,看向李安儼。
李安儼撫須道:“老夫覺得周駙馬所言有一定的道理。但殿下仍舊不可不防,魏王野心勃勃,豈是坐以待斃之輩?”
李承乾心有些亂,“那該如何?”
李安儼做了個殺的手勢。
在場都是太子心腹,饒是如此,李承乾還是嚇了一跳。
“殺,殺了他?”
李安儼神色不變,“殺了魏王,就算陛下懷疑是你,但也沒有證據,甚至不能有證據,殿下的位置可就再無憂患了。”
李承乾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殺了李泰,這和.......想到不自然處,他就渾身一哆嗦。
李安儼道:“殿下,不可猶豫啊,上次魏王編了一本《括地志》,陛下對他大肆獎賞,其規格程度超過了獎勵你的。此人一日不死,殿下的位置,終是有憂患啊。”
“殿下不可!”
坐在尾座的一人站了起來,正色道:“魏王是你的兄弟,殺了他,無論查不查的出,陛下都會對殿下有所懷疑,若是查出的話,那就......若是沒有刺殺成功,就等于把把柄交到魏王手上,這等做法,殿下萬萬不可行。”
李承乾點點頭,“李泰如今不過是稍有冒頭,刺殺他的話,我們太過被動,此策不妥,不許再提。”
李安儼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
這一日,周謹言正在工坊取東西,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