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謹言說話,便去囑托下人備好馬車。
周謹言也不多說。
兩人乘坐馬車,周謹言道:“小魚和十八姬她們呢?”
“都在后院。”
周謹言點點頭,心里尋思著一會怎么說話。
武順雖然攀上了祁王,但武珝畢竟是她的妹妹,她再如何喪心病狂,應該也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如今周謹言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她沒事了。
祁王府就在皇城腳下,穿街過坊,沒多久就到了祁王府大門外。
“站住!”
他和顏如玉剛走到門口,就被臺階上的侍衛喝止住。
周謹言道:“勞煩通報一聲祁王,就說周謹言求見。”
“周謹言?”
那侍衛道:“當今駙馬周謹言?”
“正是在下。”
侍衛打量一眼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顏如玉。
“你們稍等,我去通知匯報。”
“勞煩了。”
那侍衛走后,顏如玉輕聲道:“當時我也是這般,先去匯報,然后不給進,最后再來的時候,直接不理睬我,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沒事,應該沒事。”
周謹言抓著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只是他不停的張望,渾身的肢體語言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焦躁。
顏如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謹言,你對誰都這么好嗎?”忽然顏如玉問道。
周謹言一愣,半晌才道:“也不是,值得我這么對待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很少見你這么焦躁過,武姑娘似乎非常的特別。”
周謹言心忖,且不說他是自己的女人,就說這個武則天在長安,鬼知道會發生什么。
他就怕一閃眼,歷史就會重啟。
“還行吧。”
周謹言抓著她的手道:“有些地方是很特別,但沒法和如玉姐你比。”
顏如玉臉色一紅,嗔道:“都什么時候,還來哄我。武姑娘要是知道,還不得氣死?”
周謹言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可是你問的,不然我該怎么回答?
但看顏如玉臉上的笑容不斷,顯然很開心的樣子,他就知道這話沒白說。
侍衛很快出來,說道:“周駙馬,阿郎說了,不見你。”
周謹言眉頭微皺,倒也沒有多做糾纏。
乘坐馬車回去的路上,周謹言道:“我先去長孫府一趟。如玉姐,你先回去。”
“去長孫府?”
周謹言點點頭。
“那好吧。”
顏如玉默默的嗯了一聲。
周謹言見她這副表情,不由笑道:“我是去找人有話說,你怎么就這副表情了?”
顏如玉輕聲道:“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在這之前,還時常覺得很厲害的樣子,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別這么想。”
周謹言道:“在我看來,你已經做得非常好。其她人身處你這個位置,不一定能做到更好。”
“你就會安慰人。”
顏如玉輕笑一聲,對著車夫道:“就在這里停車吧。”
“先送你回去。”
顏如玉拒絕了,“這里離家很近,我先回去了。”
別了顏如玉,周謹言乘坐馬車一路趕到長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