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扭過頭，“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知道什么？”
李令月百思不得其解，“我不就是知道周駙馬在這嗎？還是你讓我來的，與我何干？”
程處默咧嘴一笑，“不錯，是我暴露了秘密，但你總不能為過錯買單吧？”
李令月看向周謹言，“周駙馬，我敬重你，曲江池更是你一手創辦，我們這些討生活的人，都敬重你，你曾說過不能強迫我等，今天就不算話了嗎？”
周謹言嘆了口氣，淡淡道：“如果今天你不知道我在這里，或者不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仍然算數，很遺憾，你知道了。雖然這不是你的錯。”
李令月呆呆道：“我為什么不能知道你在這里？你又沒有造反，為何害怕我知道你在這里？”
周謹言冷笑一聲，若是說別人不知道他或許承認。
但程處默等人管理這邊，他又是幕后最大的話事人。
要說這些大小花魁，沒聽說過他和祁王的事情，真是見了鬼了。
等反應過來，會不會報官，還真不一定。
“沒什么理由。”
周謹言端起酒杯，不咸不淡道：“我身邊的女人很多，你雖然漂亮，但未必能入得了我的法眼，今天是我兄弟的錯，也算我給你一個機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去死。”
李令月徹底呆了，周謹言的話，讓她以往對于那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好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處默心里卻是更加慚愧。
周謹言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對于敵人，他或許很狠，但對于無辜的人，向來都是保持這一顆寬容之心。
這次顯然是為了他才這說出這般話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周謹言道：“你自己選擇吧，選擇跟我回雅州，或者一死了之，你自己看著辦。”
他轉過頭，對著程處默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漁兒就在你這里，至于她，若是愿意跟著我，你就派她照顧漁兒，今天晚上，我或許就會回來接她們。”
程處默忙道：“大哥，這么急著走？”
周謹言笑道：“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這次只是路過長安，以后咱們兄弟有緣再聚。”
說著看也不看李令月，從她的身邊走過。
程處默一路送走周謹言，看著他進入無邊的黑夜中。
隨即又快速的回到之前的廳里。
他望著面色呆呆的李令月，皺眉道：“李令月，我知道你清高，我也知道你不服氣，更知道這是我的錯，但現在就是沒法選擇，我只能拿你去解決辦法。你好好想想，跟著周駙馬不虧的。”
見李令月面若死灰，也不說話。
程處默嘆了口氣，坐下來，說到底，他也舍不得這么個大美人去死。
當下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大哥很有錢，更是很有能力，至于他的女人，你也猜到了，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這樣的女人，他身邊不知道多少。她們當初各個都比你心高氣傲，可現在還不是一樣死心塌地，大哥的魅力，你跟他接觸后，你就會明白。”
李令月滿臉幽怨，恨聲道：“他身邊那么多女人，不出意外還有兩個公主，我又算的了什么？去了只怕連個妾室都不如，他再好又能怎么樣？”
程處默一愣，忽然一拍桌子，罵道：“賤人，你別不知好歹，我勸你，是因為看得起你，不想讓你就這么死了。是給你幸福。你再不知好歹，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殺了我吧。”
李令月寒聲道，目光閃爍著怨恨，讓程處默十分不自然。
程處默沒想到李令月如此貞潔，一時有些左右為難。
殺了李令月是最不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