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進得屋里,就看到程知節躺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是?”
李勣狐疑的回頭。
“父親身子一直不太舒服,虛得很,得經常休息,不能劇烈運動。”
李勣哦了一聲,坐在床.上,拿起程處默的手臂,閉上眼睛。
把脈了一會,李勣放下程知節的手臂,笑道:“老程啊,我這次過來可不是讓你去前線的,而是想告訴你長安你家里的事情。”
“哎。”
他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請節哀啊。”
程處默傻眼了,忙道:“李總管,我家發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對了,你什么時候到這里的?”
李勣忽然問道。
“我前些日子,接到父親身子不舒服的消息,就趕了過來,到了也沒多久。”
程處默趕緊編造了句謊話。
李勣算了算時間,嘆道:“也是在你出發沒有多久的事情,總之你們......都請節哀,畢竟......哎,算了,等老程醒來再說吧,現在老程病了,又發生那樣的事情。”
李勣說著,還擦拭了眼眶。
把程處默快些嚇壞了。
顏師古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倒是想笑,但不能笑。
他和李勣一起過來,老程家能有啥事?
他怎么不知道?
李勣又說了一會話,才和顏師古兩人離開。
“父親,他們走了。”
程處默把兩人送走,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程知節從床.上坐了起來,嘿嘿直樂。
程處默小心道:“父親,咱家可能出了事情,也不知道啥事。”
“屁的事情!”
程知節大大咧咧的道:“老子來之前,家里的人和事都好著呢,能有啥事?李勣唬我,我要是能被他唬住,半輩子也白過了,哈哈。”
程處默傻眼了,道:“父親,李總管騙人的?”
“不騙我,怎么賺我起來為他賣命?”
“好你個程知節!”
外面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怎說是為我賣命?咱們這是為陛下賣命!”
走入兩人,不是李勣和顏師古,還能是誰?
程知節眼睛一翻,沒好氣的道:“都說你狡猾,老子算是見識了。”
李勣含笑道:“再狡猾,還有你狡猾?”
“我那是識時務!”
李勣把臉一板,不悅道:“這么說我不識時務咯?”
“我可沒說。”
看著二人交鋒,程處默半晌反應不過來。
李勣撫須一笑,說道:“看看,我一來看望你,你這病立即好了。”
程知節擺手道:“你放過我吧,我就三板斧,年輕的時候還行,現在老了,膽氣也沒了,讓我安心養老吧。”
“知節,你說的這是什么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