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消失轉瞬即逝,許三多走出宿舍樓,三班眾人跟在身后,他突然發現,自己想說的,沒什么用。
鋼七連是做出來的,是一場場戰斗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站在七連門口,許三多對著七連的大門吼出了七連傳承數代的戰歌:
一聲霹靂一把劍,一群猛虎剛七連;
鋼鐵意志鋼鐵漢,鐵血衛國保家園;
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美名傳;
攻必克,守必堅,踏敵尸骨唱凱旋;
曾經不是很懂這首歌的許三多,此時站在七連門口,吼著這首滲透入他靈魂,刻進他骨子里的戰歌。
許三多仿佛看到了先烈們沖鋒的樣子,看到了他們看到今天強大和平富強祖國欣慰的樣子。
許三多朝著七連送別的戰友敬了一個禮,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次離開可能永遠在沒機會回來了,只有他知道七連改編在即!
上了車了許三多看這坐在副駕駛的袁郎,露給他一口大白牙,而后就開始閉目養神,直接將袁郎想要說的話給堵在嗓子癢。
他就是故意的,許三多可還記得電視劇里他的惡趣味,亮搶眼,說實戰,把成才和許三多兩個新兵嚇的六神無主,就是為了他惡趣味。
司機齊桓偷瞄著后視鏡,看著無比自然好像睡過去一樣的許三多,在心里偷笑,自己隊長坑人那套終于遇到對手了,人家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好在他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否則堅決不笑場,齊桓很樂意有人能治一治自家的無良隊長。
軍用機場,具體在哪許三多也不知道,他做的車直接開進了跑道,旁邊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許三多依舊維持著他的淡然,飛機而已,又不是沒做過,軍機體驗感差不說,還容易頭暈,直升機駕駛員就在一旁,看到三個人走來,打了一個手勢就上機了。
他示意許三多拿起行李,三人登機,直升機升空,在空中盤旋,懸停,遠處的草原已經成了一個點。
森林地貌,老A的基地坐落于不知名的深處,下了飛機,許三多跟著兩人往前走,周圍的軍人越來越多,不,確切說是軍官越來越多,許三多的列兵銜就和大熊貓一樣稀奇。
還能不到老A每年進新人的時間,許三多這個生面孔本來就扎眼,更別提他還在不停的敬著軍禮,他可以說是這個基地第一個走進的士兵。
“回頭率91%,這里軍人職業化,所以尉官隨處可見,他們都很久沒見過列兵了,別防在心上!”袁郎稍微給許三多解釋了一句。
許三多從來沒有一刻如此討厭自己的軍銜,他敬禮敬的手都要廢了,此時他的腦海里就一個念頭,考軍校,換軍銜。
這時候迎面跑來一對全副武裝的老A,許三多下意識瞄了過去,和他身上不一樣的迷彩服,如果沒記錯是專屬于老A的迷彩,還有老A的貝雷帽,新式的裝備。
不出意外,他以后也會是這樣,所有許三多眼中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羨慕。
就是不知道他的考核袁郎是怎么安排的,貌似還沒到選拔時間,不知道這位“玩性”大的隊長會出點什么幺蛾子。
袁郎從接到許三多那一刻就能不斷的在觀察他,到現在為止許三多變現出來的都是對自己的絕對自信,常人見到這么多軍官和那身悍勇的殺氣早就開始懷疑人生,或者懷疑自己和他們的差距了,但許三多不是。
他仿佛如魚得水,回到了本來應該待的地方,如果是個老兵袁郎一點不驚訝,但一個入伍半年的新兵,袁郎覺得格外有趣。
如果是自信那支撐他自信的是什么,實力?學歷?還是什么?
如果沒有,那就是自負了,自負的兵不管將來或者現在多優秀,他袁郎一概不要,戰場上容不得自負,害人害己。
仿佛沒有考核,袁郎把許三多扔給齊桓就走了,齊桓直接領著他去了自己宿舍,發放了一系列軍用物資。
“你和我一個宿舍,明天開始和我們一起訓練,隊長說你是天才,不用考核。
我提前和你說,撐的下來就留下,撐不下來,抱歉,等著新兵入營你可以和他們一起訓練。”
許三多迷茫了,這么草率的么?
說好的魔鬼周,地域周呢?都不考研我的意志和忠誠的么?
對于齊桓這種例行公事般的交待,他也無可奈何,既來之責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折騰了一天,許三多不再多想,蒙起頭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