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想說道。“你可以當我是死的。”
“你想我傻,我就必須傻嗎?”他身上冷漠的氣息驟然而生,籠罩了整個身軀,空氣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好幾個度。
“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這樣置我的家人于不仁不義。”她潸然淚下,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她很少哭,更別提是在陌生人面前。
只是心里的難受已經負荷,她沒有辦法控制。
“你的傷好了再說。”他冷漠如斯,意氣自若。
“謝謝。”林思想說道。
在他的眼里,她不過是一個依靠家里和自身條件得到了一份可觀職位的女人。
心里有的多半是厭煩,他的眼神里始終帶著的是不屑。
他雍容雅步的離開,林思想看到床頭邊的座機,撥了家里的座機,已經是無人接聽。
出了這樣的事情,家里應該是被封了。
她咬著呀,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以后,林思想沒有馬上說話,那邊清脆的女聲“喂喂喂”的問了幾聲,她才叫道,“風暖。”
席風暖作為她的閨蜜,立馬就能聽出了她的聲音,“思想,是你嗎?你沒死嗎?”
“我還活著。”
“都四天了,你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我的眼淚都要為你流干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席風暖罵歸罵,但是還是忍不住傳來了哭聲,還有什么比林思想活著更重要。
“對不起,我現在很好,你這幾天見過高皓嗎?外面傳言的事情是真的嗎?”
席風暖說道,“你就不要再提那個混蛋了,他現在跟你沒有關系了,我前天看到他和寧家千金在一起,八成是被收買了,才會咬了你一口,現在他接替了你的位置,成為偵探組的組長,我昨天去了趟警局,見著他了,我指責他花天酒地,你尸骨未寒就抱著別的女人高調炫耀,你猜他怎么說?”
林思想的心里一股酸澀,聲音沙啞的問道,“怎么說?”
“他說,你不過是他在警局里的一顆釘子,能把他牢固,現在你死了,他憑什么還不能選擇自己的路了,你尸骨未寒和他有什么關系,你們沒有同居,更沒有結婚,他難道要為你守身如玉嗎?”
林思想莫名的能笑出聲來了,席風暖聽著卻是無比的苦澀,“只是為了利益,對嗎?”
一年的相戀,掏心掏肺的討她的歡心,只是看上她的家庭背景。
初戀的刻骨銘心,生生的挖了她的心!
他和寧家人勾結,在她的脊背上狠狠的踩了她一臉。
“思想,你現在不能出來,我是律師,我清楚你被當作幫兇的利害,你得讓自己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不知情。”
“我知道了,我活著的事情,你替我保密吧。”
席風暖當然是應了她,就算林思想不說,她也不會說出去。
林思想在秋家的別墅,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星期,秋傾泠回了美國,她沒有出過房間門,也沒有再見過秋意遙,身上的小傷口都在掉疤,手臂上的石膏已經被拆除。
她只是骨折,再休養幾日,就沒什么大礙了。
一如往常的清晨,她坐在房間的陽臺上,看著樓下的花園發呆,視線里突然躍進了秋意遙的背影,他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裝,白色的球鞋,戴著白色的鴨舌帽,在刺眼的陽光中,多了一份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之感,雍容自若的神采,豁達灑脫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美感。
這只限于他的背影,他一轉過身來,整個人又裹上了臘月寒冰。
俊美的容顏,如陽光璀璨奪目,他抬頭看向了她這邊,林思想把目光收了回來,不一會兒,保姆來敲門,并且帶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說是秋意遙讓她換上然后下樓。
這陣仗,秋意遙是要帶她去活動筋骨,可是自己這手…
又或者是送她離開了,林思想沒再多慮,換上衣服去了花園。
秋意遙看她的第一眼,是冰冷,聲音也是凍人,“我把你救回來,不是看你失魂落魄,惶恐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