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姜晨負手而立,沐浴神光,道韻天成,綻放鋒芒。
不再如方才那般平淡無奇,他嶄露頭角,宛若一名利劍直插諸峰眾人心頭,錚錚而鳴。
“星峰可還有弟子出戰?”姜晨平淡開口。
這是**裸的挑釁。
星峰的白長老臉脹得鐵青,表情就像吃了一個死蒼蠅般,就連體內氣息都紊亂了。
這開什么玩笑,道宮秘境的修為,星峰同代弟子中無一人到達,就算整個太玄,都難以找出幾人,足可以稱得上同代無敵,大教圣子也不過如此。
“拙峰的新弟子大睡三年,一醒破入道宮秘境,這真是資質愚昧?”
“我們還嘲笑了他三年,以此為笑料,殊不是在坐井觀天,想當然罷了!”
……
其他峰弟子震驚,捫心自問,自愧不如,暗自皆嘆息,羞愧地低下了頭。
淪為三年笑柄的拙峰弟子,早已超越同代,踏入了第二秘境,而他們卻還在輪海秘境,艱難爭渡,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場中少年,飄逸脫俗,熠熠生輝,皎潔如神月,出塵似謫仙,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神秘道韻,讓人心升莫名的距離感,像是隔了無盡山巒一般,看不清,道不明。
“外峰可有弟子出戰?”姜晨再次開口。
一百零七峰的弟子沉默了,他們的長老也沉默了,姜晨目光所到之處,眾人都慚愧的低頭。
太玄掌教眸光泛出異彩,大道三聲,好好好!
“拙峰后繼有人了,他的崛起勢在必行。”
掌教這般說道,不知所言是指面前的少年,還是少年身后拙峰,又或者兩者都是。
李若愚波瀾不驚,道:“拙峰依舊是太玄的拙峰,掌教無需太過在意。”
星峰的弟子寂靜無聲,臉色難看,平日里他們就處處針對拙峰,各種污言穢語,每日都把拙峰的劣徒掛在嘴上,一句一個“拙峰新入門弟子天資不足,無峰可收,要賴在太玄,才入的拙峰。”
甚至今夜拙峰傳承重現,星峰的弟子也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前來,他們心中早已打好各種羞辱拙峰那名弟子的言語。
現實給了他門一巴掌,從拙峰中上走來的少年,如神袛一樣神力滔天,隨手一招,便將他們心中強大的何師兄擊潰,這也把他們內心多年的驕傲給擊碎了。
“你不是那名拙峰弟子,三年前他并非這番相貌,他是假的!”這時,星峰中有弟子大聲叫道,色厲內荏。
星峰的白長老露出一絲狠毒,快步上去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混入太玄,將其拿下!”
星峰弟子聞言就要一擁而上,各種色彩星輝激蕩。
“單挑不成改群毆了嗎?我就是我,還能是誰。”姜晨從容道。
“將其拿下,押入執法堂審問!”白長老面色陰狠,周身袖袍鼓動,有星輝繚繞,散發駭人威勢想要鎮壓姜晨。
李若愚瞬間移至姜晨面前,神力涌動,自然氣息彌漫,佝僂的軀體在這一刻偉岸起來,若茫茫原始森林一般,將白長老那股恐怖氣息格擋在外。
“放肆,都退下!”
太玄掌教慍怒,聲音威嚴,蘊含無上法力,振聾發聵。
白長老一驚,收斂了法力,怒視場中姜晨,眼眸深處有一股隱晦的殺意,此子不除,星峰地位不穩。
“可有此事?”太玄掌教注視姜晨,開口。
“我便是我,三年前入拙峰的是我,三年后下拙峰的也是我。”姜晨運轉神力,面容一陣扭曲,恢復三年前剛踏入太玄的模樣。
“是他,三年前我們去拙峰拜訪時,就是這個樣子。”外峰有弟子叫道,“原來他隱藏了容貌。”
星峰的白長老陰森森的開口:“為何不以真面容示人,是不是入我太玄有不可告人之秘!”
“別亂扣帽子,一口一口入我太玄,誰言我入了太玄,我有承認嗎?”姜晨目光凌厲,道,“還有,你們星峰弟子辱笑我三年,我這在里討回點面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