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圣物嗎?”
“是的,如您所見。”
阿卡狄將包裹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包在外面的綢布。
等見到內里的酒壇,看到它那灰不溜秋十分不起眼的樣子,阿卡狄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疑惑,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圣子交代下來一定要拿到的東西嗎?”
孫超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掀起了萬丈波瀾。
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前來參見阿卡狄,未嘗沒有從他這里獲悉圣物相關信息的想法。
畢竟無論是二十二項固化神通,還是五氣混元法,亦或者是那神奇的玄黃氣,都不是普通人能拿出來的東西。
這酒壇的背后一定藏著巨大的隱秘。
來歷必然十分驚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連阿卡狄對這酒壇也一無所知。
并且從他的話里可以推斷,尋找酒壇的命令是來自血族更高層的圣子。
那么那位圣子到底是誰?
關于酒壇他又知道些什么?
他又是從哪里得知酒壇的隱秘?
……
一瞬間孫超思緒千變,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阿卡狄捧著酒壇,認真觀摩了半晌,卻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不由得滿臉疑惑:
“以圣子的尊位,斷然不可能說謊,圣子既然說它是圣物,那它就必然有超凡入圣的地方,可這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酒壇而已,難道說有什么特殊的激活方式?”
阿卡狄想了想,伸出食指,向酒壇中注入一縷色澤近墨的深紅血芒。
然后,酒壇就炸了。
阿卡狄:“……”
孫超:“……”
沉默半晌,阿卡狄忽然呵呵笑了一聲。
他輕輕一握,殘存在手中的碎片頓時化作齏粉,從指縫間流下,紛紛揚揚。
阿卡狄看著孫超,語氣飄忽道:
“瞧,圣物會是這樣子嗎?”
孫超當即單膝跪地,一語不發。
雖然這圣物可能因為被他吸收完精華變成了廢物。
但是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來的。
即便如此,眼下的境況對他也不利至極。
“當然了,梅斯特是不敢騙我的,”阿卡狄將手中灰塵灑落,自言自語道,“他有可能是被人蒙騙,也有可能是拿到了真正的圣物,但我的開啟方式不對,硬生生的將它毀掉了,你說哪一種可能性比較大呢?”
孫超語氣干澀的回道:
“應該是梅斯特大人被人給蒙騙了。”
“真是聰明的孩子啊,”阿卡狄嗓音嘶啞的笑了起來,笑聲漸漸變得怪異,“連我都不忍心對你下手了。”
孫超悚然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抬起頭來。
然而這一刻他卻感到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般,連抬頭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等級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連男爵在我的威壓下都毫無反抗之力,更別說連男爵都不是的你了。”
阿卡狄的嗓音依舊嘶啞難聽,卻帶著一抹戲謔和殘虐:
“其實今天進了這個洞穴你就注定出不去了。”
“我早就吩咐過維內托,讓他給我找一些修為不行但看起來細皮嫩肉十分可口的孩子,前幾次送來的人我很不滿意,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味道不行,這次總算對了我的口味,真是不容易啊。”
孫超心里頓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他終于明白過來維內托為什么會讓他來送圣物。
感情是把他送來給這個老變.態當食物的!
阿卡狄繼續絮絮叨叨的說道:
“想來你應該很奇怪我為什么要殘害同胞,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已經老了,太老了,我的壽命甚至都已經超過了子爵期限的三百年,以至于我一年當中有大半時間都沉睡在石棺中。
但就算是這樣,我剩下的日子依然屈指可數,為了延長壽命,我只能從你們這些年輕血族身上吸收新鮮有力的血源,好滋潤我衰敗干枯的身體。”
“而且就像你先前所說的那樣,我是子爵,是血族的支柱,我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一群低級騎士,更別說我還特意要維內托篩選那些天分不行修為差勁的血族。
終其一生,他們可能都沒辦法晉級男爵,這樣倒不如用他們那廢物的人生來延長我寶貴的壽命,也算是為全族做出貢獻。”
“告訴你這么多,是因為我常年沉睡,很少有跟人說話的機會,等到下一次,估計又該是進食的時候了,那么,奉獻你的血源,與我融為一體吧!”
“你將在我的體內獲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