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乃音失蹤一案曾鬧得滿城風雨,韓天宇更是懸賞一億征詢其女兒的線索,如今被我們偶然救下,怎么說也算是大功一件。
支部定然會進行嘉獎,韓家說不定也會給予厚報,再加上我們室長長得英俊瀟灑一樹梨花壓海棠,與韓家千金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就能獲得對方的青睞,結束單身狗的日子,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薛青衣越聽越不對勁,到最后果然又轉回到他的人生大事上,
這幫野慣了的家伙,難道真不怕他發火嗎?
就在他準備訓斥下屬,重振自己室長的威嚴,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后就見一個面容肅穆腰背挺直的中年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薛青衣當即笑著招呼道:
“老段,你可總算是來了啊!”
段烈兩道濃眉微微一皺,肅聲道:
“任務執行中,給我放尊重點。”
薛青衣仍舊嬉笑著說道:
“你這人就喜歡假正經,在場的又都不是外人,誰不知道我們的師徒關系啊,用得著這么在意嗎?”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竊笑聲。
段烈無奈的嘆了口氣,沖周圍人說道:
“都閑著沒事是吧?還不快去把溶洞給我搜一遍,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窩點。”
“得令!”
周圍人立刻領命離開。
與此同時,薛青衣也將他的部下全都趕去做事。
等到此地只剩下他們師徒二人之后,薛青衣將段烈帶到阿卡狄的尸體前,緩緩說道:
“今天這趟任務確實比較險,要不是有位金丹高手提前鎮殺了這里的子爵,說不定我就真的栽在了這里。”
趁著段烈檢查尸體的工夫,薛青衣將他與孫超的相遇經過全都陳述了一遍。
聽完后段烈滿是詫異的問道:
“你說他比你還年輕?”
“是啊,確實比我年輕,倘若他還在上學的話,現在頂多也就是個大學生,”說到這里,薛青衣的語氣不由變得艱澀起來,“這么年輕的金丹強者,說實話,簡直讓人難以想象,如果事先有人跟我這么說的話,我一定當他是瘋子,但是現在,我只恨自己是蠢材。”
看到薛青衣萬分頹喪的表情,段烈不但沒有出聲安慰,反而斜睨了他一眼:
“讓你平時眼高于頂,現在總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不妨實話告訴你,二十歲以下的金丹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尤其是總部里的那些大佬,年輕時的經歷用天才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跟他們比,你還差得遠呢!”
薛青衣:“……”
段烈說著,目光掃過阿卡狄腦袋上的大洞,語氣忽而變得沉凝:
“不過在你剛才說的話里面,有一點確實值得注意,那人的攻擊當真無比犀利,不但近距離干掉了一名子爵,攻擊的余波甚至還能干掉一名男爵,殺傷力可謂極強,就算是我,說不定都不是他的對手。”
“什么,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薛青衣頓時滿臉震驚。
段烈不答反問:“你知道光的傳播速度是多少嗎?”
“25萬……好像不對,那就一定是35萬了!”薛青衣信心滿滿的回道。
“……青衣啊,以后有人問你這樣的問題,你就當啞巴好了,“段烈語重心長的道,”我們再換一個問題,你知道金丹強者的極限反應速度是多少嗎?”
薛青衣:“……這個我真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道,你也應該明白,哪怕是金丹強者,他的反應速度也是比不上光的,也就是說,在你沒有預警的前提下,他完全能夠在你反應過來前直接干掉你,至于你能不能防得住,看這個子爵的下場就知道了。”
“這么說他豈不是同階無敵?”
“話也不能這么說,金丹級的攻擊手段可謂變幻莫測數不勝數,雖然他能干掉我,但我也能干掉他,至于到底誰先被誰干掉,這個還要比試過才知道。”
“你要找他比試?”
“為什么不呢?”
段烈笑著回道,兩眼燃起狂熱的戰意。
……
渾然不知自己被一名真正金丹給盯上的孫超,此刻正趁著夜色,抱著戰利品,優哉游哉的往家里趕去。
重獲自由的他,甚至唱起了遙遠家鄉的歌謠:
“葫蘆娃,葫蘆娃,一棵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