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別無非就是誰拋得高誰拋得遠誰拋到一半掛樹上了——
最終都是要落地的。
唯獨進入了明神境,了悟了神魂結構,開啟真正的本我,才能像屏中人那般踏空如地,懸空而立,真正的滯空而不落。
所以在修行界,辨別一個人是不是明神宗師,只看他能不能懸空就可以了。
這等常識,哪怕連脫胎境的菜鳥都是知道的。
“可,可他為什么要攻打這里啊?難道他不知道這里是聯邦的守御點嗎?攻打這里跟挑釁整個聯邦有什么區別?”
怔愣了一會兒,蔣文濤滿臉迷惑不解的問道。
而這也是在場所有人怎么都想不通的問題。
“莫非你什么時候得罪過那位明神宗師?”
王生安想到了某個猜測,立刻目光爍爍的看向蔣文濤。
連帶著段烈和薛青衣也全都眼神古怪的看了過來。
蔣文濤當場就被這三個人看懵逼了。
片刻后這才滿頭大汗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不,不可能的啊,我除了定期巡邏之外,基本上都沒怎么出過守御點。
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我連碰到個活人都難,又怎么可能得罪明神宗師?”
說到最后,他思維變得順暢起來,連忙看向自己的隊員,喝問道:
“你們有哪個不長眼的得罪過外面的明神宗師嗎?”
“室長,我們只差上廁所沒跟你一起了,你都不認識的人我們怎么可能認識?”
“那,那他誰都不打為什么偏偏打我們啊?”
蔣文濤急的都快哭了。
“……可能是他覺得這地下藏著什么大寶貝,所以隨便打打?”
蔣文濤:“……”
這時,段烈的眼中忽而閃過一抹精光,頗有些奇怪的說道:
“雖然這位明神宗師看起來是在攻擊這里,但他的攻擊力道未免太過于輕了,簡直就像是在跟這邊打招呼一樣,要知道真正的明神,哪怕只是隨手一擊,這里也該早就毀掉了,哪有我們在這里閑聊的工夫?”
“這么說,他不是故意要打這里的?”
蔣文濤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滿含希冀的問道。
“這也不好說,”一旁的王生安忽然搖了搖頭,接著道,“倘若對方是個殘忍狠毒的家伙,他現在所做的這些很可能就跟貓抓老鼠一般,只是在肆意的玩弄而已,當你感覺有了希望之后再猛地一腳將你踩死——這種人我以前就見過。”
“……”
蔣文濤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再這么折騰下去的話,恐怕守御點還沒被對方擊毀,自己就要先當場猝死了。
然而就在這時,久久未曾言語的薛青衣,看著屏幕上懸空的那道身影,頗有些奇怪的道:
“我怎么覺得這個人看起來那么眼熟啊?你們有辦法把鏡頭再拉近一些嗎?”
“這已經是最近的鏡頭了。”隊員無奈的道。
“是嗎?”
薛青衣湊到屏幕跟前,仔細打量著屏幕上的人影。
而就在他的注視下,那懸空的人影忽然做了一個手勢。
下一秒,一道凜冽至極的流光驟然貫穿了整個監控室,擦著薛青衣的胳膊射進了地板。
看著胳膊上憑空多出來的一道傷口,薛青衣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這熟悉的疼痛感,我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