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超并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言道:
“我學斬殺明神那一招。”
“明智的選擇,”李劍仙平靜回道,“事實上就算你選擇剩下的兩招,我也是不會教給你的,因為以你目前的境界,根本承受不住招式的精意,哪怕只是傳達,都會讓你的精神徹底的崩潰掉。”
“那你為什么要提出那兩招?”孫超奇怪道。
“這不是顯得我比較厲害嗎?”
“……”
“好了,廢話到此為止,接受我的傳承吧,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著,畫中的李劍仙對著他一指點來。
雖然只是簡單的點來,但在孫超的感知當中,那根手指卻如同一柄利劍般,帶著他根本無法反抗的意蘊,直接刺了過來。
恍然之間,萬千劍招精意如同潮水一般沖入了他的腦海。
他的精神和理智就如同一葉小舟般,在風暴的大海中翻滾搖曳,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沉沒。
孫超除了死死苦守自己的理智,再也做不出任何事。
他無比清楚的明白,一旦自己守不住了,等待自己的下場唯有毀滅這一條!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天。
也許是一小時。
當孫超從那無盡的沖擊中堅持下來,整個人仿若脫力般,直接摔倒在了沙發上。
他喘著粗氣,頭發被汗水打濕。
渾身的皮膚平白露出無數道傷口,像是被萬千的利劍割過。
整個人就如同開裂的瓷器般,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碎。
孫超連忙掏出了幾顆療傷丹藥,顫巍巍的給自己服下。
等到丹藥的藥力在體內化開,身上的傷口漸漸開始愈合之際,孫超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終究還是太托大了!
誰能想到,僅僅只是接受劍招的傳承都差點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若是早知道接受傳承竟會如此危險,說什么他都要等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才會打開這幅畫。
孫超正心有余悸的想著,畫上的李劍仙卻淡淡開口道:
“該你要學的東西都已經交給你了,至于你能掌握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孫超抬眼看向李劍仙,卻發現他的身影比起先前要虛淡幾分,就連透露出的氣息都稍稍弱小了一些。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傳承劍招的緣故。
孫超一時間不由得心情復雜:
“這……”
“沒什么好說的,”李劍仙微笑著打斷道,“我本就是一縷殘魂,我存在的基礎便是為了傳承,這是我的使命,你對此無需傷感,畢竟真正的我,早就已經死了啊。”
“每次打開傳承空間都會消耗我的魂力,下次,等踏入明神的時候再進來吧,不然剩下的兩招你很可能一招都傳承不了,這樣說來,我們還有兩次再見的機會,不過,或許還有第三次,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緣分了。”
說著,李劍仙沖拎壇喝酒的寧山河望了一眼,迅速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而伴隨著李劍仙的消失,《劍仙山河圖》也從原先縹緲難測的神物狀態恢復成了正常的圖卷。
孫超看著這張畫。
畫上甚至李劍仙的身影都沒有。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幅用于傳承自身所學的畫卷,畫的卻是另一個人。
也沒來得及問那個名叫寧山河的人,手中的酒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初的時候,他以為那酒壇是寧山河制造的。
就算不是他制造的,跟他也應該有很大關系。
可從李劍仙口中透露出的消息來看。
整個上古修行界都沒有誕生過一個煉氣士。
顯然那同時代的寧山河也不是什么煉氣士。
那么,他極有可能是在某種意外情況下獲得了酒壇。
看酒壇在他手中完好無損的樣子。
大概率他沒有發現酒壇的神異之處。
或者就算發現了他也沒辦法打開。
這樣說來,要想得知酒壇的秘密,必須得從荒古煉氣士的時代開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