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的陳義勇,目光審慎的注視著孫超,似是想要將他整個人都給看穿。
可孫超對此卻是絲毫不懼。
就連近在咫尺的歌詩圖都被他給忽悠過去了,這糟老頭子要是隔著光幕都能識破他的身份,他寧愿把腦袋割下來給對方當球踢。
沉默了片刻之后,陳義勇緩緩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的蘊神水和滌神香應該在你那兒吧?”
孫超聽到這話,不由微微一愣,轉而看向王座上的歌詩圖,接著頗有些奇怪的回道:
“我確實從那個名叫穆勒的子爵手上接過了一批恢復性物資,但那批物資是殿御使專程提供給我的,所以我不太清楚你說的這個是什么意思。”
陳義勇兩眼微微一瞇,神色更顯陰沉:
“很簡單,當時除了提交給你的那批物資,他們還帶了另一批物資,準備轉交給我的人,結果到頭來我這邊的人全都死了,包括那批物資也都不見了,你該不會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吧?”
“該我做過的事自然不會否認,”孫超傲然道,“那里的人的確被我殺掉了幾個,但你不能將所有人的死全都怪罪到我頭上,事實上就在我接受物資的時候,那個梅里奧以及秘書處那個什么秘書岳楓,同時向我發動了偷襲,動用了威力極強的天神兵,準備趁著我重傷一舉將我擊殺。
結果我及時逃了出去。
爆發的天神兵將據點中除他們以外的人全都抹殺掉了,而后我發起反擊,方才將這兩人給殺掉。
之后的情況那天過來的人也都看到了。
若不是我及時拿到了恢復性物資,搞不好早就被追殺來的對策部明神給干掉了,今天更不可能站在這種地方和你交談。
所以你說的什么蘊神水和滌神香,我確實不清楚,如果指的不是我那一份,那么想必應該是落入了對策部的手中。”
聽到孫超這么說,包括陳義勇在內,在場眾人表情各異。
實際上對于孫超的說法,他們大半都是相信的。
所不信的,便是和物資有關的內容。
因為事實很簡單,明神殺金丹根本費不了多少時間。
在對策部的明神趕來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收割現場的戰利品。
所以陳義勇失去的東西,大概率是落在他的手中。
只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也沒什么用。
人家不承認你也不能當場搜身啊。
而且搜身也不一定能搜出來。
這么長時間過去,說不定早就用掉了。
這注定只能成為一樁無頭懸案。
然而事關自身的利益,陳義勇并不打算就這么簡單放棄。
他看著孫超,沉聲道:
“你先前給出的說法并不足以取信于我,況且,就算真實情況像你所描述的那樣,物資最終落入到對策部的手中,但從源頭角度來講,若非因為你的出現,那些叛徒也不會動手,我的物資也不會丟失,所以到頭來這件事你還得負上責任。”
“這么說,我斬殺叛徒還殺錯了?”孫超直視光幕,冷笑道,“大概在你看來,斬除叛徒也比不上丟失物資,或許你覺得等那叛徒帶著你所要的物資,以及大批的對策部明神,趕到你所在的位置,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眼看孫超和陳義勇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端坐在主位上的歌詩圖開口打圓場道:
“行了,就此打住吧。”
說著,他讓安德雷阿把畫面調整過來,對陳義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