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姜雯追逐的那五只麻雀,則搖身一變,成了五只布谷鳥,每一只布谷鳥都有著將近一米的體長。
五只布谷鳥咕咕咕的叫著,親昵的在白色巨鳥的身上摩挲起來。
白色巨鳥則始終靜靜的看著姜雯。
姜雯則還在打量著周圍,這或許是因為好奇和未知,也或許是因為戰斗本能形成的戰前的快速收集獲取周圍環境信息以及敵人信息的一種本能的信息收取能力。
也正是這樣的幾乎是戰斗前的本能的信息收取之下,姜雯在剎那間就將周圍地形幻境等等信息獲取完畢。
這巨大的白色大鳥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但……很顯然,它已經將這顆奇怪的巨大樹木的頂端,也就是這顆巨大樹木的樹冠給徹底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鳥窩模樣。
此時此刻,這巨大的白色大鳥,就這么略微帶著一些慵懶的呆在那個被它改造出來的巨大鳥窩之中,獨獨其腦袋經過一種奇特的扭曲方式,衍生到了旁邊的分支上來。
姜雯沉默著,在思考著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兒的時候,
那巨大的白色鳥兒卻是發出了聲音。
它沒有動它的嘴巴,而是就這么仿佛傳說中的腹語一樣發出了聲音。
“爾為莊周乎?”
語音有些不同,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同,是一種跟現代的漢語發音差距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發音方式。
但姜雯能聽懂。
不是因為姜雯的辨別能力有多么厲害,單說語言辨別能力的話,就算是華夏的北方方言姜雯都未必能聽懂。
她之所以能在此刻聽懂這白鳥的音調偏了十萬八千里的話語,是因為……隨著這白鳥說話的時候,白鳥周邊有著一抹淡淡的赤紅色的生物能量繚繞著同時組成了這五個音節所表現的文字。
是銘文!
姜雯雖然不曾系統的學習過銘文,但一來,李華堂這個考古達人的存在,整個蓬萊內部成員都因為李華堂這家伙的存在,而或多或少的對上至甲骨文下至已經好些年不用的繁體字都漸漸熟悉了。
二來,則是華夏文字本身具備一種玄妙的傳承能力,只要一個人的信念足夠凝聚,也就是心靈足夠凝聚,是可以直接通過看到文字就大略的感知出這個文字所代表的含義,以及對應自身當下認知的讀音的。
這實際上也是漢字是人類最優秀的文字的一種證明,其他的字母文字,其實都只是單純的表音文字,字母文字的書寫是根據讀音來進行拼寫的,也就是字母文字只要讀音變化了,就能立刻演變成一套新的完全陌生的文字。
而單純的如楔形文字的象形文字,也會隨著文字的變化而出現徹底的分道揚鑣,背道而馳。
唯有漢字這種表意文字,或者說表象文字,才真正具備永恒的傳承功能,也唯有漢字不會因為聽不懂地方方言就大致漢字體系被修改你改成無數種新的文字,所以,華夏自古以來,才能不管境內有著多少種發音,都能維持文化的一統。
而西方,則顯然因為方言的匯聚和強勢,而漸漸從文化方面開始分道揚鑣,歐羅巴二十多個國度,明明用著同樣的基本字母,卻愣是在數百年間就演變為了二十多種文化和民族……
而當下,姜雯細細的看著空中有赤紅色生物能量構成的五個字。
爾為莊周乎?
翻譯為現代的白話文,其意思便是——你就是莊周嗎?
莊周?
鳳凰?
這鳳凰是來找莊周的?
“閣下是鳳凰?”
姜雯開口問道,同時也以自身藍色的生物能量將現代簡體字刻畫在了空中。
白色大鳥微微疑惑著看了一眼,而后再度開口:“對!我是白凰族白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