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時日來,自己每次企圖靠近林蒙都被那柄劍看在眼底,本就心虛的他徹底兜不住臉面了,連聲道:“林蒙姑娘,是蕭某打擾了,告辭!”
緊接著快速逃離此地。
林蒙疑惑的瞧了瞧元宵:“他什么情況?”
元宵吐出舌頭,“這個人舌苔比較厚,得了種叫舔狗的病,你習慣了就好。”
林蒙道:“得了病為什么不去醫治?”
元宵道:“舔狗必死,無藥醫的!”
林蒙翻了翻白眼:“又在胡說八道,他脈象平穩,呼吸順暢,哪像得了不治之癥的模樣。”
元宵沒有多做解釋,去安慰蕭澤華了。
果不其然,只見蕭澤華跑到一人工開鑿的湖泊旁,手按在欄桿上大口喘氣。
聽見腳步聲,蕭澤華猜到是元宵,不解道:“為什么林蒙姑娘的夫君是把……劍!”
元宵撓著頭:“這個問題嘛,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勾搭我師姐的事情,那柄劍肯定早知道了,大家都是男的,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誰,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羞恥感?”
蕭澤華還漲紅著臉爭辯道:“我……我沒有!”
接著便是什么“女人哪有玩劍有意思”“劍純不需要感情”“太虛劍意天下無敵”之類難懂的話。
元宵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樣:“喜歡就承認啊,做人不要太劍純,請停止你的劍純行為,正視你自己!”
蕭澤華沉思片刻,環顧四周,除了他們之外并無其他人經過,遂道:“我只是覺得林蒙姑娘身上有種獨一無二的氣質,很凌厲很鋒銳,氣質你懂嗎,就像是一柄不出世的絕世好劍,那種氣質很吸引我,讓我忍不住想接近她,靠近她,我對林蒙姑娘的感覺,只是一名劍修看到一柄好劍的思慕。”
“但……那真的不是喜歡,喜歡一個人并不是那樣的,兩者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不可以混淆的。”
元宵斜著眼睛:“怎么不一樣,來來來,你好像很懂的樣子,你說下什么叫喜歡?”
蕭澤華一剎那間仿佛陷入了記憶的回憶中,嘴角微微綻出笑意:“喜歡,就是見到一個人的時候心情再差也忍不住的開心,見其便是晴空萬里,便是燦爛星辰,不見時則是烏云蔽日,焦躁不安,思其所思,哀其所哀,悲其所悲,很微妙的一種感覺,宛如陳年的老酒,入口甘醇,后勁十足,讓人難以擺脫忘懷。”
元宵摸了摸下巴,判斷出這個蕭澤華絕對是個有故事的劍純。
蕭澤華忽然問道:“狐兄,你有喜歡的人嗎?”
元宵被這一問,忽然愣了愣,腦海里猛地閃過一個身影,立刻說道:“女人有什么意思?長得能有我自己好看嗎?我要是女裝不比這世上所有女的都傾國傾城?哎,都怪我長得太妖孽了,一想到這一點頓時覺得女人索然無味!”
蕭澤華緊緊盯著元宵的眼睛,嚴肅道:“狐兄,你沒有說實話!”
這狗日的劍純,還學會反將我一軍了!
元宵正氣凜然,“我哪里說得不對?”
蕭澤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眼眸里充滿著溫柔與寵溺:“喜歡二字,從來跟一個人的模樣沒有關系,看見喜歡的人,那其便是世上最美的存在,無與倫比,完美無瑕。”
元宵狐疑地問蕭澤華:“所以,這就是你當舔狗的緣故?或者說,這就是舔狗眼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