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誅邪。
誅邪:由驅魔靈族傳人身份所獲得加持之力,諸邪辟易,邪祟不侵,你對鬼怪污穢之物額外造成傷害,免疫來源自邪祟的部分傷害(傷害與免疫數值視持有者自身能力而定)。
武技:無量劫殺刀(十重·圓滿)
命格:無。
你是罕見的沒有命格之人,這代表著你的所作所為不存在因果羈絆。
瞧見這最后一段信息,徐子衿露出意味難明的笑意。
僵尸者,外道魔物,被六道所摒棄,天地不容,不入輪回,自然也不擁有任何命格。
徐子衿環顧四野,耳畔沙沙而過凄厲的風聲,目之所及,盡是宋軍士兵的斷臂殘肢,偶有幾個甲胄異樣,梳著女真發辮的尸體,很明顯,定是不久前兩軍在此處廝殺,宋軍大敗。
而他自己正穿著宋軍制式的步人甲,腰佩一柄環首大刀。
徐子衿腦海里走馬燈似的閃過一些畫面,金人毀約渡淮侵略,一路攻城掠地,戰火即將蔓延到淮南。他這個身份所在的七將第四營奉命將揚州郊外的百姓遷走,不料中途遭到一隊金軍騎兵伏擊,三百軍士全部陣亡。
徐子衿應當是唯一活下去的人,他看向南方,波瀾浩蕩的長江水似乎依稀可見,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臨安府猶在眼前,他對偏安的南宋朝廷沒什么好感,但是根據任務以及分配的身份,也沒有別的去處,于是依循著記憶力的位置決定先回揚州大營再說。
徐子衿并不是很了解宋金這段歷史,但也知道岳飛死后,兩國有十數年的和平,如今這個世界卻說金國直接撕毀協議,顯然與他所知的歷史進程截然不同了。
沿著平原一路南下,淮泗之地水網稠密,而凡臨水必有炊煙人家,只是大戰連連,兵戎摧殘,徐子衿所見良田被荒草淹沒,民舍寥落,人煙稀少。
原本宋金和議后,干戈暫緩,部分眷念鄉土的百姓又跑回了淮南之地,不料金人在岳飛死后撕毀協議,兵鋒直指,揚州城外的這些百姓不得不又一次遠離故土,遷移城中,或者遷到長江以南的安全區域。
正走在田埂間,遠處忽然傳來求救呼喊聲,徐子衿循著聲音望去,前方一處村舍冒出騰騰黑煙,火光沖天,莊稼漢打扮的男人狼狽不堪的跑出村莊,口中呼喊求饒,而他的身后鐵蹄陣陣,身著金軍甲胄的騎士,揮舞著長刀不急不緩的追逐而來。
他們手握韁繩,布滿虬須的臉上笑意猙獰,就像是鷹犬追逐負傷的野兔,不為了擒獲獵物,而是為了玩弄。
見那漢子再無氣力奔跑,金人騎士也覺得乏味了,拿出繩索就像套綿羊一樣精準套在了漢子的身軀上,然后拍馬狂奔,一路狂笑。
漢子不受控的被拖曳在粗糙不平的阡陌上,衣衫破爛,肌體糜爛,在地上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手指甲深深扎進繩索里,十指染血,徒勞掙扎著,口中的哀嚎連連,慘不忍睹。
“扎木爾,這些宋人真是比綿羊還溫順,還軟弱,一刀剁死多無趣啊,這樣折磨才有意思,那村舍里還有好多白白嫩嫩的宋人娘們兒,我要拔光她們的衣服,在這些宋人面前好好玩弄!”
拖拽漢子的金人騎士一路策馬一路高聲夸耀呼喊,忽然間聲音戛然而止,連帶著馬蹄奔踏的聲音也一并消失。
一道恐怖的裂痕從馬的脖頸自下往上蔓延而去,劃過騎士的胸膛,從左腰到右肩。
噗得一聲,血如泉涌,就像是被無形的怪力撕裂,人與馬俱被一刀斬為兩半。
“好刀!”
徐子衿擦拭著手中寒芒閃耀,沾染血漬的環首刀,不禁稱贊道。
無量劫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