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輕啟朱唇,纖長白皙的玉指在夜燈映照下顯得熠熠生輝,真若絕世美玉一般。
“霍玄朗曾經為我派外門一介小小采買,后因觸犯門規,罪大惡極,早就被就地正法了,只不過我們遇見他時,發現他身懷重傷,我猜測是你所為,一時好奇便來問問罷了。”
“原來不是尋仇的啊!”
“噫,白嚇自己一跳!”
宇文遙確認過白竹還真不是來找茬的,立刻想到若不是霍玄朗栽了,溪山弟子怎么會收取那些不干凈的產業呢?
于是乎,他恢復起那副在市井摸爬滾打了十數年的厚臉皮,陪笑道:“客氣客氣,這種人渣,我輩人人得而誅之,只恨這老賊狡猾得跟個狐貍似的,被他用傀儡木偶跑了,否則我肯定親自把他的綁起來,送回給溪山劍宗去!”
白竹挪揄了一句,嘴邊忽然勾起一絲詭笑,便又道:“可你的境界明明不及他,又是如何將他打得如此狼狽呢?”
“運氣好唄。”
“運氣贏不了一個劍修。”
白竹極為認真的說道。
“我功法厲害唄!”宇文遙毫不客氣的自吹自擂起來。
“學得頗雜,我在身上看到了數種不同學派宗門的功法,并不是什么好事,太過雜亂會影響未來修行的精進。”
宇文遙干干的笑了一聲,擺手道:“散修嘛,修行已是不易,就不奢求什么以后了,能練就行。”
“但這些仍舊無法對付一個劍修,你還隱瞞了什么嗎?”
白竹追問道。
“當然我也有幫手的。”
“我知道,此客棧也算是臥虎藏龍了,連跑堂雜役都是感知境巔峰的修士。”
白竹一一道破玄機。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還問我這些。”
“閑來無事,隨便聊聊。”
面對白竹匆匆而去,宇文遙有些云里霧里,這人忽然來,閑扯了幾句霍玄朗的事情,又忽然離開,什么緣故?
看著此人婀娜身姿款款消失于黑夜之中,心中無比納悶。
“真的只是一介普通散修而已,干擾霍玄朗出劍,真正擊傷他的還是那名兵家女修士,這些都合情合理,并不像是有什么突然的力量干預。”
白竹撐開盈綠雨傘,踱步在青石板上,緩緩道:“又排除一處嫌疑之地,那東西究竟在哪里呢?”
他蹙眉苦思,宛如西施捧心一般,令人莫名升起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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