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曾有入侵的外**隊,在這里行兵,拿槍指著這屋里的人。
路過一片窗臺下,那窗臺上正有一個穿著呆帶的女孩正拿著粉色的水壺在澆水,她自上而下的一笑,讓人如見花開。
已經有些年頭的窗臺,可以想象,許多年前,一定也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在那里栽花澆水,直到容顏老去。
有人曾說,若見容顏安靜的老去,那是世間最大的美,最悲痛的莫過的容顏驟然凝止,永記人心,生命卻至終點。
隗林不向往長生不老,他向往安寧,不過,安寧之時,若是能夠見見異域風情,便是美的。
所以,他喜愛一切美的,人,或者事、或情。
他微微一笑,說道:“剛才,在土地廟里屋的是你吧。”
陳惜春先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笑道:“不愧是我在大夏至高無上的元神妙法繼承人。”
“會有人來調查我,我并不意外,因為我今早在老巷雜貨鋪收到一個包裹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會有人來,只是沒想到來的是這么漂亮的女孩。”
“你不要以為,嘴甜,就能夠讓我放松警惕,越是壞的男孩,越是嘴甜。”陳惜春說道。
“這話誰說的?”隗林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奶奶說的。”陳惜春說道。
“你奶奶一定是位美人。”隗林說道。
“你怎么確定?”陳惜春說道。
“因為美人,才總是能夠聽到這世上最甜美的話,才總能夠見到嘴最甜的男孩。”隗林說道。
“哼。”陳惜春冷哼一聲。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包裹里面有什么。”隗林說道。
“你還沒有看嗎?”陳惜春說道。
“我等著有人來和我一起看,沒準里面是一張碟呢。”隗林笑道。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么,你就是第一個陪我看碟的男孩。”
“男人。”隗林糾正道,他沒有再走,而是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要走。
腳下的石板下有流水,非靈覺敏銳者無法聽到。
這樣的流水,綿延不知多少年,只要這里還有人,它就不會斷。
當他回到自己的靈館之時,先是來到了二樓的暗室之中,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儀式法壇已經立好了。
不過,親眼看看自己的成就,總是讓人高興的。
他走入其中,周身的若有若無的煙霧籠罩著,這些煙霧像是活的一樣,而四周的燈火,在這一刻,也似有一種獨特的神韻。
他欣賞著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法壇,看著那相片上面籠罩著的一層清光,里面的人相清晰凝神,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分神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