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本就是滬城人,動了點關系調到這邊來,在靖夜局當個副隊。”江漁說道。
隗林心想,滬城這邊的靖夜局都成那樣了,肯定不能夠只收本地滬城靈修學校的學生,而招京道場的畢業生是對上面表示服從,再加上你本人又是滬城的人,放你來這里,你還需要動用關系?
他也沒有說什么,因為不想拆穿些,也不關心這些,問道:“那你不好好上班,現在滬城靖夜局里那可是多事之時,整頓內剖是首要任務,你怎么到我這里來?”
“整頓內部的事,我又不管,而且家里也讓我盡管避開,有人問什么就說不知道,不熟悉,不發表意見。”江漁說道。
“三不原則嗎?”隗林說道。
“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不太好。”江漁皺眉道。
“呵呵。”隗林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我記得你的請神術,那可是東北那邊的嫡傳,怎么你說本是這滬城人?滬城的戶口入京道場有加分嗎?”
江漁有些氣,說道:“全國的靈修學校哪里有入學分數,分數也只是在真正開始分班學法之后才會有的,而且,我轉到滬城來,只是因為當時上學方便,因為我家很早就在這邊開靈館了。”
“哦,沒有就好。”隗林說道。
“你說我,你自己不就是滬城戶口嗎?”江漁說道。
“是啊,所以我以為你有什么好處,而同樣是大滬城戶口的我卻什么好處都沒有,那多不公平。“隗林說道。
江漁以前跟隗林并不熟悉,在有限的交流之中,他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一個高明的法師。
這樣的人是京道場首席,我,我不接受。
“我們把那個收藏館里的梳妝臺帶回了局里,之前從你這里看到那個盒子,應該與這個梳妝臺是一起的吧。”
“對。”隗林直接回答道。
“我看里面有紙字,我可以去看看嗎?”江漁說道。
“可以,二樓,進去看,但是不能拿走。”隗林道。
于是江漁來到了二樓的暗室前。
當他打開那一扇門之時,立即聞到了一股艾草的香味,然后看到里面的布置,他知道這是一個法壇。
煙霧繚繞,四角的火光若隱若現,讓這個暗室顯得有些神秘。
而當他走進去的一剎那,他只覺陰神一沉,被一股莫名力量壓著,無法動彈。
做為同一屆的畢業生,隗林是學校里默默無聞了五年,而他是一直風云了五年的人,最后被奪了首席,這個時候,他想到隗林讓自己進這里來看,自己可不能示弱,他要告訴隗林,這個法壇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于是,心念動間,請神上身,于是,在心中觀想一道巨大神相的那一剎那,一道劍光斬落。
就斬在他的那神相上,神相崩塌。
“隗林,不是你叫我進來看的嗎?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漁的聲音從暗室之中傳上三樓,隗林正坐在那吃著葡萄,回頭,有些茫然的大聲的問道:“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