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遠處就指著隗林,大聲的質問道:“你做了什么?你在這個暗室里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隗林并沒有回答,而是將身后的羅纖讓出來。
“纖兒,沒事吧,到娘這里來,纖兒!”那位女士快步的上前,一把將女兒羅纖抱著。
這時,隗林又看到一個戴著銀絲眼鏡的斯文中年人快步上樓來。
“胡生先,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未經允許就窺探他人的心靈,我要告他,要讓他吊銷營業執照。”女士恨恨的說道。
隗林突然想到,如果說這個羅纖之前精神已經出現了異常,并且做過精神鑒定的話,那么隗林對她進行治療,那是需要經過她的監護人同意的。
不過,隗林并不怕,也許他們富甲一方,但是,京道場的首席弟子開個靈館都會被吊銷營業執照的話,那夏國京都靈修學校的面子往哪里擺?班主任柳虞柳老師身為滬城監察司司長的臉往哪里擱。
這個女士大概沒有了解過隗氏靈館的底細,不過,這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卻似乎了解過,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女士的話,而是說道:“隗館長,行法守則里第九條,窺探他人心靈之時,一定要有親友陪伴,你是名校畢業的學生,應該知道這一條準則吧。”
“行法準則第十三條中有說,若有人懷疑自身記憶被篡改,而身邊又無一人可信任之時,有權力了解自己的記憶真像。”
“你說什么,誰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她有爸爸媽媽,我們都在,哪里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哪個學校畢業的,誰教出你這么個學生。”
“大夏京都靈修學校,隗林,今年畢業,班主任柳虞。”隗林站在那里,不緊不慢的報出自己的學校和班主任的名字。
那位女士臉色立即變了,一臉驚疑的打量著隗林,她雖然不是超凡圈中的人,但是家世很好,近來常常聽到人們談起京圈與滬圈的事,也知道,此時滬圈這邊出了事,京圈的里推了一個人出來這里接任了監察司司長的職位,那人就是柳虞。
而她的丈夫的家世,雖可在監察司的司長前說些話,但是那只是說些話而已,面前這個卻是人家的嫡系弟子。
“京道場的學生就了不起嘛,哼。”女士接著自己的女兒,轉身就走,她要回去問問自己的女兒是否真的解開鎖住的記憶。
“等等。”這時隗林突然喊道。
“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你的女兒的夢境我去了,所了解的也都了解了。”隗林說到這里,那個戴眼睛的斯文中年人,卻有些驚訝,因為封鎖記他也是出了力的,面前這個京道場的應屆畢業生,居然能夠通過那個封鎖禁制,是吹牛,還是真的?他心中想著。
“本來,像你女兒這樣的觀念的人,我是根本就不想理,我輩修行人,守國土守家園,畢竟難守人心,此次不為救她,只為了不讓我夏國子弟再受害,也讓人他國人知道,害了我夏國人,無論他在哪里終會有清算之時,我隗林練拳練劍之人,不知道還罷,既然知道了,豈能與他干休。”隗林說的鏗鏘有力,一雙眼睛散發著凌厲之色,讓那位女士竟是一時不敢開口。
倒是那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說道:“不想干休又如何,那人享譽海內,其國又強橫,我們又能怎么辦。”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畢竟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的話,那將會是一場風暴。
“論法,我夏國法師,古往今來,從不弱于人,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我的館里了。”隗林說著,轉身上了三樓。
從三樓的窗臺,他看到羅纖與她的媽媽出了靈館,羅纖回頭看了看三樓的人,如果是以前她聽到隗林的那一番話之后,一定會嘲諷幾句,但是剛剛聽著,卻覺心中羞愧,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
隗林看著他們離開,心中想著,當時教自己拳與劍的老師說過的話。
拳練意。
意又名義,練拳之人心懷大義,要不然不如不練。
劍養神,神為神氣,神氣不足,以俠氣補之,心無俠氣,則神氣不足,劍不利,氣不順,不如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