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煉去雜質的同時,隗林當然還要采攝精金之氣融入其中。
只有煉到最后這小劍沒有形質,只一團圓球,便成了劍丸,如此方是出者如月照,又或者是如驕陽燦爛。
不過,因為這是他親手祭煉的劍,不斷融入精金之氣,所以,早在數年前已經能夠做到驅役了。
但是并不會有太多的劍術變化,只有一刺一斬。
而無法做到傳說之中劍化絲,繞人頸脖。
他這一刺,是他自己自帶的技能,名叫朝陽。
而這一斬,則是青城山這里傳下來的,名叫斬神,即斬外神之威脅,亦斬內神惑心。
他不知道為什么斬神會有這種樣的表述,難道說這個世上的神不太好?
這一刺一斬,對于隗林來說,其實并不分彼此,兩種劍意,全憑一心。
隗林站在斷崖前,對著朝陽采食紫氣,吞入腹中,旁邊則有一個年輕的女子,還有一個少年。
這個女子是在燕赤霞離山后的第二年上來的,名叫趙玉,而那個少年是三年前上山的,名叫丹丘生。
這個丹丘生讓他想到了一首詩的里的人名:“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隗林閉著眼睛站在那里,山風吹拂,青色道袍飄飄。
“師兄,聽說你要去嶗山?”說話的是丹丘生。
“嗯。”隗林應道。
“師兄,你能帶我們一起去嗎?”丹丘生說完之后,旁邊的趙玉眉毛微動,鼻翼微張,看起來也很關注這事。
“你們想去?”隗林仍然是閉著眼睛。
“是,聽說嶗山派擅長幻化之術,能在一間殿堂里幻化世間一切美好,是不是真的?”丹丘生興奮的說道。
“幻化之術,也有也無,你們想去,那就一起去吧。”隗林說道。
丹丘生立即朝旁邊的年輕女子說道:“師姐,師兄同意我們一起去了。”
趙玉臉上立即爬上羞紅,一甩衣袖說道:“我可沒說去。”她說完轉身來到一邊,裝著觀看云海的樣子,誰也不看。
“啊,師姐,你又不去了啊。”丹丘生大聲的說道。
趙玉立即回頭瞪了他一眼,嚇的他不敢再說話。
這時,隗林睜開眼睛,轉身朝住處而去,說道:“你們要去就去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就走,不必向師父辭行。”
他去嶗山當然是賀壽,但能不能帶師弟師妹去,師父也沒有說,全憑他做主。
“啊,這么快啊。”丹丘生似乎沒想到這么快,突然,他喊道:“師兄,你的劍。”
隨著的他的話落,在那朝陽的方向,有一道金銀纏繞相間的光芒飛逝而出,它融入在陽光之中,燦爛無比的飛逝著,如夢似幻,漂亮之極。
光芒朝著隗林的后背刺落,卻見隗林頭也不回,只一揮衣袖,那道光芒便鉆入他的衣袖之中消失了。
這一幕看得師妹和師弟兩人眼中滿是驚嘆與羨慕。
丹丘生現在還沒有開始煉劍,而趙玉雖然已經煉劍,但是她的劍還只是初成劍胚,無法御劍。
所以在見到隗林的御劍術后會驚嘆而又羨慕,這是他們每天早上早課時都最想看的一幕。
當天,三人便收拾好行李下了山。
他們并沒有選擇騎鶴而去,盡管丹丘生想騎鶴,但是隗林卻并沒有,他想在這片大地上走一走,看一看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