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因為從隗林的身上,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出是什么法術。
他的身形來到了滬城靈修學校兩棟最高的樓中間,這兩棟樓就是這個學校的天臺,而這兩樓之間的高空往往就印證法術的法場。
平時除了演法場之外,在這兩邊的高樓天臺上,總會有學校里面最杰出的那一批學生在兩邊論法。
當隗林出現在這中間的虛空之時,他們先是驚訝,隨之想要喝斥,但是很快便聽到隗林那鎮懾靈魂的聲音。
“聽聞滬修的天臺論法高端風雅,我心向往以久,候之及,今有一法欲留之,供諸君閑品。”
在場的都是滬城之中杰出的學生,在這個聲音說話之時,居然感覺所有的念頭都被鎮懾著,整個人都無法動彈,有一股沉沉的壓力。
只見隗林伸手在虛空里一抓,手上竟是從虛無里抓出一把若有若無的劍。
劍在手的那一刻,他的人已經縱入了陽光里,舞動手中的劍,人如影一般隨劍飄揚,劍光燦爛,滿天光華都似在隨著那劍而動。
明明他的身體在陽光里若隱若現,但是盯著看,卻又能夠看得很清楚。
他的身形變幻八個方面,每一個方向都似一朵太陽花綻放。
那一片虛空與眾人所在的天臺,似乎成了兩個位面,劍光凌厲而美麗,卻沒有一分溢出,陽光燦爛,卻一點都不刺眼。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響起了又一個聲音:“隗館長,可是滬修有招待不周之處?”
這個聲音的主人很多人沒有見過,但是這個聲音的大家都很容易就聽出來,這是這滬城靈修學校的副校長。
隗林哈哈一笑,說道:“我輩修行,何需他人招待,滬修天臺論法,我來過了,去也!”
話落,隗林一劍朝著天空朝陽刺去,大家抬頭,只見那一道人影竟是朝著太陽飛去,快速的消失在了刺眼的陽光之中。
就在隗林消失之后,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天臺上,這是一個老者,他站在天臺邊緣,憑家而立。
他先是看隗林離去的方向,后又凝視著隗林之前舞劍的那一方虛空,兩眼綻放華光,一會兒手,嘆息道:“好劍法,只此劍舞,可稱大家,當世無出其右者。”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隗林對話的副校長。
而后又有更多的老師,或者是那些聽到消息的人來到天臺上,他們注視著虛空的陽光,在他們憑自己的意識去感受時,就會看到一個人影在那里舞劍。
那劍舞動之時,牽引著滿天的陽光變幻,一團團耀眼陽光凝聚于劍尖,劍尖舞動之間,又如花一般綻放。
而又有一些人看到隗林身形轉動之間的抹挑斬刺,那種仿佛連虛空都斬刺開的凌厲。
這一晚,原本的天臺論法當然不可能舉行,變成了一場觀摩學習的法會。
聽說這一晚,有許多從遠處連夜趕來,就是為了一觀這劍舞。
在修行的超凡圈中,這隗林離去之后卻沸騰了起來。
滬城監察司的司長柳虞在聽不僅是簡單的表面消息,他還知道了過程,了解清楚之后,當即在下屬面前笑罵道:“這小子,在人家學生那里受了些氣,就將氣撒在人家學校上,這一套劍法之下,不光是人家學校里那些優秀的學生的銳氣都要被鎮壓,恐怕整個滬修都得安靜了。”
“隗林就是表面平和。”恰好在旁邊的江漁說道。
柳虞卻瞪了江漁一眼。
江漁不由的摸了摸頭,他知道柳老師是怪自己隨便評價隗林,因為隗林在他這里是首席身份,他應該保持尊敬。
“隗林果然是柳司長的心頭肉啊。”江漁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