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我的第二個虛幻假身被侵蝕了。”韓游說道:“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離開?”陳小溪說道:“我們的進出必須要上級的批準,這里可不是隨意出入的地方。”
“我在這里誰也不信了,過了今天晚上,我也不會再信你。”韓游說道:“我覺得你已經很難挨過今天晚上。”
陳小溪沒有與他爭辯這個,而是反問道:‘你是說,這里的這其他人都已經被祠堂里的東西給侵奪了心智?’
“當你在這里頻頻看到恐怖邪異之事時,就是被污染侵蝕的先兆,除了遠離,或者,有什么別的方式鎮壓。”韓游說道。
“據我說知,華英老先生是帶著他供奉了七十多年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相來這里鎮守這座祠堂的。連他都出事的話,我們除了逃離這里,別無他法了。”
韓游繼續說道,他所說的華英老先生就是鎮守祠堂的那位六階鎮守。
做為一個門派的嫡傳弟子,總會知道一些學院派的學生所不知道的隱秘之事。
陳小溪并沒有想過去跟其他的人說,因為在她的感覺之中,這些人也不對勁。
“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聯系外界的人?”韓游問道:“昨天我紙鶴飛出去,不一會兒紙鶴就腐爛了。”
“這里,一切的通訊都不能用,貿然的用手機打電話的話,可能會接通那些邪異。”
陳小溪是典型的學院派,學校里學過這些,而且在班級群里,曾聽過與隗林一起探索黑暗神廟的同學江漁說過,有人在那黑暗神廟里丟失過手機,而后拔通那個丟失手機的號碼,接通的卻是邪異。
甚至有那個丟失的手機回拔的來的電話,里面有邪異在誘惑手機這端的人前去。
陳小溪再一次的朝著那祠堂看去,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是那種詭異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越發的濃重了。
“也就是說我們被困在這里了?要么闖出去,要么在這里被侵奪心智。”陳小溪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是京道場的畢業生,在一開始想到那些恐怖之事后的慌亂過后,便開始脫身之法。
“我以幻化之身出去過,但每一次沒過一會兒之后,我的幻化之身就失去控制,消失了。”韓游說道。
“那你遇到過別的誰阻止你嗎?”陳小溪問道。
韓游搖了搖頭,突然,他的臉色一變,朝著門外看去。
“怎么?”陳小溪臉色也不太好的問道。
“我的幻化之身,回來了。”韓游說這句話之時,聲音之中滿滿的驚悚。
陳小溪從門口朝外面看去,只見外面的昏暗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一步步的走了來,當她看清楚之時,心頭能快速的爬上一股驚悚感。
因為她看到了另一個韓游,韓游一步步從昏暗之中沖了出來。而且,很快她又看到了后面的另外幾個。
每一個韓游的臉上都充滿了復雜扭曲的情緒,他們像懷著無邊的恨意而來,像是被遺棄者回到這里來的報復。
每一個人都一樣,但是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怨毒,瘋狂,冷酷、邪惡、陰沉,各種各樣的韓游從昏暗之中沖出來,帶著無邊的惡意,像是要將屋子里的兩個人都撒碎生吞了。
陳小溪從來都不懷疑這些邪惡的存在生食人,她的幾次實習的過程,是見過恐怖之事的,一些邪異的存在,附身于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外面獵人回家去食。
這就是各地要成立靖夜局的原因,有很多邪異,他們藏在人群之中,平時很難去分辯出他們來。
這些如瘋子一樣的韓游,在出現的那一刻,就朝著韓游撲了過去,嘴里發出怪叫,像是野獸一樣的。
韓游自腰間抽出一柄涌動著紅煞和雷光的刀。
這刀是雷擊棗木制成的,又以幻法門特殊的密法煉制而成的紅袖雷紋刀。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幻法門的開派祖師是一位女的,還有一套配套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