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溪很快就明白,這地下室應該是建了一個私人迪吧之類的場所。
延著樓梯走下去,耳中的聲音越來越大,那種震耳欲聾的音響聲,還有涌入鼻子里的酒精氣味和一股**的氣味。
這是放縱的味道。
陳小溪提著燈籠走下去,燈光在這里很顯眼,她一出現便被人看到,而旁邊的的鄭東山一身的玄黑衣服,反倒不顯眼。
酒吧的中間有幾對男女在那里扭動著身體,隨著劇烈的歌曲瘋兒的擺動著身體。
“啪!”
燈開關全都被打開,瞬間將這里照的通明。
其中一個在舞池中間跳舞的年輕男子瞬間回頭,臉上惡色一顯,嘴唇一翻,便罵出聲來。
“誰,他媽……”
只是話才出口,聲音就像是被掐著了脖子的鴨子一樣。
同時,立即有人將音樂關了,一個個看著場中形勢,有認識鄭東山的人看到鄭東山時,臉色大變,也有不認識的,眼中滿是疑惑。
要知道,鄭懷恩在這個南云行省里,那可是大大有名的,各方勢力都要給他面子,因為他有一個哥哥名叫鄭東山,而且聽說,這個鄭東山極來寵溺自己這個相依為命的弟弟。
了解過鄭東山的人都會知道,他從小父母雙亡,十多歲時便開始靠著父母的積蓄,與家族里的幫助,這才活了下來,并且不斷的修行,一直到修行有成,他的弟弟也跟著他的任職,到處的搬家。
可以說,他們兄弟兩個感情非常的深。
“哥,你怎么來了,我……”鄭懷恩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鄭東山站在那里,一身的黑衣,他的骨架非常的高大,面色黑沉。
“哥,我,怎么了,你,你怎么了?”鄭懷恩已經穩了穩心神,以一種從小到大,犯錯之后都會有的表情問自己的哥哥。
一直以來,無論犯了什么錯,哥哥都最終會原諒他。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哥哥他知道了多少。
“你跟我說,馬家寨華英前輩傳來的念信,你是不是收到了沒有告訴我?”鄭東山聲音低沉的問道。
“華英前輩?華英前輩怎么了?他前些日子,確實傳了一份自相矛盾模擬兩可的念信,我覺得沒有什么大事,當時哥哥你在閉關祭煉鎮獄圖,我就沒有打擾哥哥你。”鄭懷恩說道。
“我說過,你執掌與馬家寨連接的念信書,無論是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報與我,為何不聽?”鄭東山的聲音之中滿是痛惜的感悟。
“哥哥,是我錯了,我一時大意,是不是華英老前輩出事了,我,我,請哥哥罰我,弟弟愿受哥哥的一切懲罰。”鄭懷恩說的聲淚俱下,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覺得頗為肉麻。
燈光仍然在閃爍,照得在場的人身上色彩斑斕,而鄭東山的臉上卻陰沉的可怕。
鄭懷恩跪在地上,一時沒有聽到自己哥哥的回答,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懼怕,抬頭偷看自己的哥哥,只看到自己的哥哥眼中滿滿的痛苦,他心中一喜,這種臉色和眼神以前也見過,但是最后都饒過了自己,并由哥哥承擔了責任。
他知道哥哥的地位極高,只要是他承擔下來了,就不會有什么事。
“也好,這些年來,是我疏于管教,事后,我會請鎮陽矍府。”鄭東山說話的聲音之中慢慢的也不在那么的痛苦,隨著話落,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在一個秘境之中鎮守,其實是一件苦差事,他做這個決定,是領罰的意思,而且他這樣自請鎮守,便是非召不能出來的。
“哥哥,我……,是我對不起你。”鄭懷恩心中欣喜,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
“那,懷恩,走好。”鄭東山話才落,他的身上有撲出一條黑色陰影撲在鄭懷恩的身上。
鄭懷恩臉色一僵硬,然后臉上伸痛上了痛苦與恐懼。
“哥哥,你,要殺我……”鄭懷恩的聲音出來之后,全身便在上顫抖抽搐起來,不會整個人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