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林對于這些傳言并沒有去解釋什么,因為他知道不重要,比如之前也有傳言說他心狠手辣,搶人家的未婚妻這樣的,他也沒有去解釋什么。
一個人太完美壓力就太大了,所以不要有偶像包袱。
“之所以會有這些想法,就是從諸位前輩的書里汲取了思想精華。”隗林說道。
“哈哈,倒怪我們這些老家伙沒做好表率。”白秋棠笑著說,旁邊有人已經為兩人各自的沏好。
隗林知道,談話真正的開始了。
白秋棠是夏國法術編修委員會的副會長,這不是一個實權的職位,更像是一個榮譽性質的,他也不是以什么官方的身份來與隗林談話,而是私人之間的交流。
但越是如此,隗林越是明白,一個說不好就是真正的得罪了。
別看他們這些老頭看上去都快要入土的樣子,一個個和和氣氣,一個個似乎都對于年輕人極為寬容的樣子,但真是讓他們覺得你這個人不對,那他們可就不會客氣。
畢竟他們當年是經歷了腥風血雨的,是從法術的波濤里趟過來的。
心不狠,手底不硬,早就死在了當年。
“我們都清楚,神話傳說,對于我們修行人來說,不是虛無飄渺的東西,而是真正的力量,它們可以讓我們法術更強大,更豐富,還能夠被動的保護我們,就像是護城河一樣,是護國河,也可能會是保護地球的神秘之海。”
白秋棠靠坐在那里看著沒有出聲的隗林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個后輩也為難,上面因為你修元神,所以讓你來做最后的行法人,我希望你能夠拒絕,只要你拒絕,我這里有神科研究院最前沿的一些成果給你看。”
“我這一脈的法術,以及我這么多年來的一些注解都可以給你看。”
隗林坐在那里聽著,微低著頭,手里端著紫砂茶杯,耳中聽著,對于他來說,白秋棠所說的那些東西,是有吸引力的。
不說他那一脈的法術及注解,就神科研究院里的最前沿的研究成果,那就足以讓人瘋狂了,是各國間諜之間夢寐以求之物。
“老先生,你一定清楚,這個即使國家要禁,也不會一刀切,破除迷信,也只是破除那糟粕的一部分,融入了文化之中的那些,將永遠存在,而那些讓人容易讓人迷心失智的東西,是會讓現實扭曲的,是會給我們國家帶來災難的。”隗林說道。
白秋棠注視著隗林,說道:“可那些部分,正是神秘的精華所在,荒誕、扭曲、虛妄、怪異,鬼神,這些是法術的里面最直指人心的,即使是那些更高階的生命體,也不得不小心應對,這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們不能夠自毀根基。”
隗林耳中聽著,心中知道,他說的這個也確實如此。
“你知道,神話怪異十一禁法”吧。”白秋棠說道。
“我聽說過,但是一直只聽說,并沒有見過,也沒有在什么書上看到過關于這個法術的具體描述。”隗林說道。
“你當然看不到,因為這些法術被封存了,這是禁忌之術,但是這些法術卻是可以斬神葬仙的,是我們國家歷史長河里真正的史實與神話結合而成的,對于當下的地球的環境來說,這是護國之術,如果你這一次主持斬斷了一些神話傳說色彩,讓神秘不夠深沉了,那么,這些禁忌法術將大打折扣。”
“將來需要用到它們的時候,我們都要后悔,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我希望你能夠拒絕做那個行法的人。”
白秋棠說的很凝重,這讓隗林壓力很大。
他沒有真正的看過那些法術的理論基礎,但是現在聽白秋棠這么一說,他隱隱的已經猜測到了一些理論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禁忌法術使用的越多,會越來越強大,而且很可能會出現法術演化覆滅現實的事出現,對不對?”隗林問道。
“你很聰明,可見你對于各種法術的理論吃的很透,只聽我說了幾句,就能夠猜到一些,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讓它們束之高閣,盡量讓少的人知道,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希望它被毀去。”白秋棠說道。
“老先生是希望那些東西,是能夠做為我們國家最后的保障,就如核×彈那樣的威懾是吧?”隗林問道。
“是的。”白秋棠點了點頭。
隗林沉默著,他當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態,但是在他的心里,這里面其實是不沖突的地方。
但他沒有見過那些東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且上面也還沒有真正的讓他去做什么,只是讓他做好準備,不要離開京都,有大事要做。
于是,隗林便說,自己會慎重考慮。
兩人的談話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