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茫茫的宇宙里,回頭看地球,看其他的星球,有著一個種異樣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原本是一只風箏,無論飛到了哪里,都是一根線牽扯著,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只自由鳥,這一刻的自己身心進化了。
于是,他在太陽的光芒之中燃燒,那種燃燒的不是明火,而是由外及內,人靈肉被焚燒的感覺,他的肉身在被凈化,肉身亦如此。
他在天外陽光里照耀幾個時辰,然后又進入了艦艙里。
他的這些動作都被地球的發射基地里看得到,立即有人來問話。
“隗先生,你覺得現在怎么樣?”
問話的是一個老人的聲音,隗林聽得出這個問話的人是發射中心的總指揮,他在入艦艙的時候,兩人還握手道別。
這是一位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他居然一直等在另一端。
“我很好,沒事,我可能要休息一下。”這是隗林的回答。
隗林這個時候,確實是有些虛弱,那種感覺很奇特。
于是他再一次的閉上艙門,然后在艦艙里靜修,而這飛船則開始環繞地球運動著。
茫茫的宇宙,孤獨的一個人在五個小小的艦艙里修行。
大概三日之后,隗林那種虛弱消失了,再一次的神氣飽滿,于是他醒了過來,而第一時間,他接到了來自于地球的問候,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個總指揮。
而是隗林熟悉的聲音。
戴月容。
那位披星戴月,有著花容月貌般的女人。
隗林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地球那一端通話。
“戴月容?”隗林問道。
“嗯,是我,館長。”信號的另一端聲音之中滿是高興,她似乎很高興隗林一下子就把她聽出來。
“你怎么會在那?”隗林有些疑惑的問。
“我通過羅先生打聽后,羅先生再幫我申請到了與你接線的機會。”她說的很簡單,但是隗林知道,她一定花了很大的精力尋找自己,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行蹤一定是當下夏國的機密,而且保密級別一定很高。
她既然知道了,并且成了自己的接線員,那么她的活動范圍一定受到了限制,可能,在自己回去之前,她都得留在那基地里。
隗林心中有些感嘆,之前回去的時候,他并沒有聽到戴月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也沒有去打聽,但是在到了這真正的天外,到了這大氣層之外,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也好,至少可以讓我聽到更熟悉的聲音。”隗林隨口說著。
“我也是這么跟領導們這么說的。”戴月容笑著說道。
“嗯,我準備再一次的出艙了。”隗林說道。
“好的,館長你小心。”戴月容坐在地球發射中心,一間只有她一個人的密室之中,看著屏幕中的隗林,身體仿佛沁入了燈光里,隗林依然是提著燈籠,背著劍匣,然后出艙。
他再一次的開始接受宇宙射線的洗禮。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沒有在喜馬拉雅山上那七年修行,貿然的來到宇宙之中,此時的自己肯定已經死了,即使是不死也回不去。
但是現在可以回到飛船之中休養,于是一次一次的出入飛船,他的行為都在基地里可以看到,但是能夠看他的人很少,因為他人去了太空是機密。
時間,一轉眼之間就已經過了三個月,而后隗林離開飛船之后,提著燈籠居然盤坐在飛船的上方,不再回到飛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