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孩子啊,旁邊和他走一起的那個孩子聽說是個外來人,搞不好也有問題。”
每次鳴人走到街上上,都難免會受到這樣的指指點點,雖然鳴人對于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但并不說他已經習慣適應了。
他低下頭,心像刀絞一樣痛,作為一個天生開朗的孩子,他很難理解,為什么自己生下來就要承受這樣的非議。
“這群女人也真是的,明明是背后議論,每個字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星野樹渾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他加起來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已經是個心智相當穩定成熟的人。
他有自己的理念來規避外界的干擾。
但鳴人不一樣,他唯一的童年是在煎熬中度過的,暫時還沒人告訴他如何面對這些。
星野樹也不知道該如何引導鳴人。
因為他捫心自問,他的內心并沒有鳴人那樣堅強。
“鳴人,我們一起去吃拉面吧,我請客。”
星野樹只能用別的事轉移鳴人的注意力。
鳴人呆呆地點點頭,注意力完全在別處。
“啊,這次他好像比平時更在意,以前他都會很開心地回答我呢。”
但說實話,星野樹心里不是很擔心的。
“因為你是鳴人啊,預言之子。”看著疊起的拉面碗,花著自來也給的錢,星野樹一點也不心疼。
“你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啊,只吃了三碗。”
“嗝……啊,因為是你請客啊,我不敢多吃。”鳴人不好意思地笑道。
“沒事的,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星野樹驚奇地發現,每個月親熱天堂出新冊的時候,他的賬戶上都會多出一筆錢,他想應該是自來也把一部分稿費打在這個賬戶上了。
之后鳴人說自己想一個人去河邊靜一靜,星野樹則就去訓練場練習手里劍術了。
鳴人手插在衣兜里,低著頭,一邊踹著腳邊的石子一邊向前走。
他很迷茫,不知為什么,今天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失落。
所有不高興的事都在腦海中重復著。
他想到村民們孤立他,不讓自己的孩子和他玩;想到每次放學回家,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能牽著爸媽的手,開心地問今天回去吃什么。
但他卻只是孤零零地一個人住,和他關系最好的樹,也是一個孤兒。
想到他是班上的吊車尾,老師們都不愿搭理他,只有伊魯卡老師時常關心他,卻總是對他訓斥。
鳴人越想越郁悶,一腳把腳下的石子踢飛到河里,石子是自由了,但他的情緒仍然是無處發泄。
“喲,鳴人,怎么就你一個啊。”
鳴人眼前迎面走來一群帶著面具的人,從他們染得五顏六色得頭發和花里胡哨的衣服來看,這是一群整日在街上游手好閑的不良少年。
為首的一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傲慢而玩世不恭的臉,他兩只耳朵都戴著耳環,右臉上有紋身,只從面相上看,似乎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村民們都不喜歡你呢,看見你就躲出去十多米遠,說你是災星禍星,你受不了這些,就一個人躲到這里來了?”
不良少年充滿挑釁嘲諷意味的話語一下點燃了鳴人的怒火,他怒喊道:“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