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也是沖老船夫輕松微笑,來緩解老人家的心理壓力,他說道:“老爺子,你只管朝岸邊劃進行了,再不斬一會兒就可以跟上來的。”
“好的,好的。”老船夫撿起船槳,奮力地把小舟往岸上推。
“哎喲。”老船夫感覺船槳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阻隔,低頭一看,原來是扶起來的尸體,傷口處還在不斷往外出血。
“真是嚇人啊!”老船夫咽了咽口水,干脆只看著對岸,只顧著劃,他可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
“效率不錯嘛,不愧是忍刀七人眾之一,高素質的專業人才。”星野樹點數著從水面上升起的血污團的數量,這就是再不斬干掉的敵人數量。
“一,二,三……”
再不斬沒有帶著在水下略顯笨重的斬首大刀下水,而只是帶了兩把苦無。
即便拋開斬首大刀,他依然是頂級的暗殺者。
“真是一幫拙劣的暗殺者。”
再不斬在水下如魚兒般穿梭,他繞到一個敵人的背后,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不等敵人做出反應,便用苦無割破了他的喉部。
鮮血涌出,敵人沒有發出一聲求救的慘叫就被了結了性命。
“還有一個。”再不斬在水中甩了甩苦無,這是他早年執行暗殺任務時形成的習慣。他把目光放到了遠處最后一個目標上,眼神冷酷。
看著自己的隊友接連死去,最后一個叛軍忍者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他完全不清楚敵人的位置,也不敢做出任何移動以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一絲深紅色從他的發梢處飄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隨即使出全身的力氣,甚至把下輩子的力氣都借來了,向前方猛游。
他背后的最后一個隊友已經死去了,他的本能催動著他趕緊逃命,他怎么也沒想到明明是自己一方精心計劃好的狩獵,到了獵場,自己卻成了獵物。
再不斬有些不耐煩了,他最希望自己的獵物能夠安安靜靜地接受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做一些無畏的反抗。他雙腿向后一蹬,也向前游去,而且速度遠勝于對方。
再不斬是水鄉的孩子,在接受地獄般的試煉之前,很小時候就在水里撲騰玩耍,水性極佳,如果不是人長得黑,甚至可以稱他為“浪里白條”。
幾個呼吸之間,再不斬已經來到了敵人身后極近的地方。
叛軍忍者感受到后背處傳來的恐怖氣息,脊背發涼,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活下來的希望,于是想著不如把任務做好。
他猛地上竄,在水面上探出頭,伸出手結印。
白一看到敵人露頭,便扔出千本,直指眉心。
千本飛到半空中之時,多道水流齊齊從水面上冒出,對小舟發起了柱狀沖擊。
小舟浮于水面之上,攻擊由水流發起,星野樹想要防御,已經是來不及,小舟被水流沖得解體,四碎成木板飛出。
而那個敵人也是中了千本后就當即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