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漢很清楚。
劉正風被逼入絕境了,這話其實是向岳不群求助。
在場諸人中,論武功當屬‘君子劍’岳不群最高,論地位岳不群是華山派掌門,華山派曾經執掌五岳劍派百年之久,地位自然是最高。論道義和威望,在場中岳不群無疑是最高的。
只要岳不群愿意開口說幾句,那么他的處境將會逆轉,嵩山派也不敢強逼。
唐漢心中嘆了口氣,原軌跡中,華山派勢力太過弱小,岳不群哪里敢出頭,惹怒了嵩山派,所以開口說道:“劉賢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輩武林中人,就為朋友兩脅插刀,也不會皺一皺眉頭。但魔教中那姓曲的,顯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劍,設法來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陰毒的敵人。他旨在害得劉賢弟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禍心之毒,不可言喻。這種人倘若也算是朋友,豈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義滅親,親尚可滅,何況這種算不得朋友的大魔頭、大奸賊?”
此話看似大義凜然,實則無疑是將劉正風推入火坑。
劉正風這人并非惡人,在唐漢眼中,他與曲洋不過是音律知己,那曲洋也不過是七八十歲的老人,沒有幾個年頭可活,哪里能做什么惡呢,再者嵩山派可是要將他置于死地,唐漢就想破壞嵩山派的謀劃,免得讓嵩山派陰謀得逞。
所以搶在岳不群開口說話前,唐漢淡笑道:“劉師叔與曲洋相交,不過是為了音律,不知劉師叔與曲洋相交可曾害了武林同道的性命?可違背了武林道義殘害武林同道?”
岳不群雖然驚訝唐漢此言,但是唐漢已經說出話了,那么他也不好再說,只是淡笑地坐在那看著。
劉正風道:“我與曲大哥結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勢,猜想過不多時,我五岳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拚。一邊是同盟的師兄弟,一邊是知交好友,劉某無法相助那一邊,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從此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怨仇殺,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牽連。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廣大,劉某這一步棋,畢竟瞞不過他。”
“至于殘害武林同道之事,卻是不曾,我劉正風乃是名門正派,豈能害了武林同道。”劉正風道。
唐漢問道:“不知道劉師叔金盆洗手后,曲洋是否也退出江湖!?”
劉正風道:“正是,曲大哥今年七十余歲,早已有了歸隱之心,他也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動了,我兩二人約定,今日之后從此不問江湖之事。”
“劉師叔一沒有殘害武林同道,二來雖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卻也讓曲洋這個魔教長老退出魔教,對于武林正道可謂是有功。”唐漢微笑道:“弟子雖然年少,卻也不知曉此未違背道義。倒是嵩山派霸道蠻橫,竟是不動聲色出動這么多人擒住劉師叔的家人,卻是比魔教還要可惡。”
費斌聞言,怒道:“小子休要狂言,那是左師兄識破了他的奸計,及時攔阻,免得給武林正道帶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