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遼山自己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而且說實話太過僵硬了一些,他只是想看清楚在座所有人各自的立場。
接近一半的人很迅速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唯恐有半點懈怠,看來是被關云給殺怕了的勢力。
部分人在猶豫了半晌之后也緩緩舉起了杯子,看來他們仍舊處于觀望的狀態,這類人大部分都屬于商會,金錢底蘊比較深厚。
而剩下的一部分全當沒有聽見,甚至其中的一部分渾然不知的在夾著桌上的飯菜,他們幾乎都是武魂家族,有著強大的武力底蘊。
二樓隔間的盧殿虎向賈維因請示道。
“要不要現在收拾他們?”
“急什么?”
賈維因揮手示意盧殿虎坐在自己身旁。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后面的**多的是呢。”
果然,有人冷不丁的開口了。
“瞧著蕭家這意思,是被嚇破了膽子要當狗了?”
原本就不怎么滴的氣氛瞬間就冷峻了下來,雖然這本就是場鴻門宴,卻沒曾想到有人去吃迫不及待的掀開了這層遮羞布。
“不知道這位是?”
蕭遼山詢問道。
夜茵城說實話是真算不上大,但凡城里有名有姓的勢力他都了解,說話這人卻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寒鐵城陳家家主。”
原來是寒鐵城的人,蕭遼山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寒鐵城陳家在這片地區也算是一流的勢力了,這個家族的武魂是石甲狂犀,一種防御力極強的武魂。
不過光報身份,不說名字,這可就是一種極大的蔑視了。
“原來是陳家家主當面。”
蕭遼山作揖,眼里卻閃過一絲寒芒。
“只是在下著實不明白,閣下剛才的那些話是什么個意思?”
“什么意思?”
陳家家主仿佛不齒于蕭遼山的裝傻充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你蕭家給人當狗你聽不懂嗎?”
瞧著兩方劍拔弩張的樣子,望南樓的氣勢再一次降到了冰點,似乎有一種壓抑在他們心里的東西正在慢慢蘇醒。
“我就瞧不懂了,你們就那么怕他?咱們這么多人手上的勢力加在一起,能量足足是他的三倍有余,難道我們真就一再忍讓?”
陳家家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環視著在場的眾人,語言鋒利直插人心。
“我聽說你們已經屈服在了他的鐵律之下,可一步步的退讓真就有用嗎?昨天他讓我們老老實實的遵守規矩,我們做到了,死了幾個人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今天呢?他這是要抽我們的老底啊!”
果然,這些勢力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今天的宴會本就是蕭遼山為了圖謀他們手里的資產而舉辦的,要想上船,就總得掏出一些船費吧?
錢和資產都還算其次,其實關云最想要的就是解除他們手里的武裝部隊,這個姓陳的家伙有一句說的很對,他們手里的力量加起來足有關云的三倍有余,這股力量只要還有一天被這些勢力拿捏在手上,他就別想睡一個好覺。
而關云之所以能用強硬的手段將他們鎮壓到現在,大半的原因還得多虧這些勢力不夠團結,亦或者說他們本能的以為關云貴和他們保持一種政治平衡,他們繼續他們的生意,關云好好的收他的保護費,可他們現在卻發現了這個關二爺的胃口很大,大到一個小小的夜茵城根本就承受不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