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安慰道:“無事,已經差人出去打探了,咱們畢竟代表著星羅帝國,對方多多少少應該會給些面子。”
徐尚天的眉頭又緊鎖了幾分,他將人手派出去已經有一會兒時間了,按道理來說,不管情況是好是壞都該有人回來稟報才對啊。
月光灑滿了這座不大的驛站,憑白增添幾分肅殺的氛圍,周圍靜悄悄的,按道理說這會兒剛開春不久蟲鳴聲本該不少才對,這樣的寂靜實在有些嚇人,使得徐尚天頭腦中那一根危險神經隱隱有些刺痛,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今天的危機或許是他大半輩子最嚴峻的一次,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在過去的幾十年時光里他依靠著敏銳的直覺度過了不少的難關。
只是這一次恐怕躲不過了。
眼神隱晦的瞥了一眼戴維斯,徐尚天在內心忍不住一嘆。
星羅的旗幟就在這驛站上高高的掛著,對手不可能沒有看見,但他們依然敢動手對付自己等人,要么對方就是徹徹底底的瘋子,要么就是他身后的靠山不畏懼星羅帝國。
這世間能與星羅相媲美的勢力有哪些?除了武魂殿和天都帝國還能有誰,但是天斗帝國是絕沒有那個膽子敢在自己國家內部對星羅使團下手的,除非天斗帝國的高層都是一群傻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內的氣氛也愈發凝重,所以人都開始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那位稍顯年輕的魂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焦急。
“咱們這樣干等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
戴維斯急忙問道:“怎么個主動出擊?”
“跑。”
“眼下咱們離星羅足有千里之遠,往回跑就是個死。”
稍顯年輕的魂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色彩,用手指向西方。
“誰說的咱們一定要往回跑,只要能到天斗帝都,那雪夜大帝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不成?”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亮光,沒錯啊,他們完全可以往天都帝都跑啊,不論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天斗帝國都不可能坐視星羅的使團以及大皇子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遇害,否則天斗帝國拿什么去和星羅帝國交代?
“可是......”
年輕魂圣一句可是讓幾人的心再一次提起,戴維斯更是趕忙追問道:“可是什么?”
“可是如果咱們一起跑的話,很有可能被那位一網打盡,若是真要跑,咱們不如分散逃去,那位強者總不能一次顧著多個方向吧?”
說罷,這位魂圣跪倒在地,裝出一副衷心耿耿的樣子。
“在下承蒙陛下恩惠,如今也到了該償還恩情的時候了,等會兒散逃之時,在下愿獨自先行一步,替大殿下引開敵人。”
徐尚天和另外一位魂圣心里直罵娘,眼下這情況還不明顯?明擺著就是沖著這位大皇子來的,你分明就是想獨自脫逃。
戴維斯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眼神下意識看向徐尚天想要向他求助,這位年過七十的老人已經侍奉過兩任星斗皇帝,他對戴氏皇族的衷心毋庸置疑。
而與戴維斯眼神交匯的一瞬間,徐尚天內心便是忍不住一嘆,在場三位魂圣其實心里都清楚的很,這戴維斯眼下就是個燙手山芋,誰碰誰死。
罷了,終究是食君之祿...
“等會兒咱們分三路逃竄,便由我來帶著殿下,至于朱小姐就煩請蘇大人護著了。”
蘇大人便是剛才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魂圣,本來臉色難看的他聽著自己只需要保護朱竹云,臉色開始好轉了不少,便點頭應了下來。
只有朱竹云臉色有些不忍,擔憂地開口說道:“那隨我們一起來的那些戰隊的成員呢,他們怎么辦?”
戴維斯當即安慰道:“不用擔心,只要咱們一走,對方應該是不會出手對付他們的。”
這話的意思是擺明了要把那些個人當成棄子了,徐尚天等人心里又是一陣冷笑,如果他們是對手會放過這些小家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