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從盔甲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徐尚天卻被那鐵騎的坐騎吸引了目光,心里頓時百味雜糧,鐵脊龍駒啊,作為星羅帝國的一員,他怎么會不認識這天斗標志性的坐騎。
照這些線索來看,情形已經十分明了了,要殺戴維斯的是天斗的人,但他卻不敢說一定是雪夜那老家伙。
而現在讓徐尚天更加困惑的是這支騎軍的態度,以他們的馬匹應該能很輕松的追上自己才是,可徐尚天卻發覺他們和那支騎軍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不變,似乎這支騎軍在有意戲耍他們一般。
又或者說這支騎軍根本就不擔心他們能逃脫,這周圍早已被他們布置了包圍圈。
徐尚天心中一凜,低頭靠近戴維斯的耳旁囑咐道:“大殿下,等會兒咱們若是被包圍的話,老夫會盡力為你殺出一條路來,隨后便靠你自己了,若是老夫無能無法為你殺出一條路,殿下便老老實實降了,對方未必想要你的性命。”
聞言,戴維斯慌忙中趕忙點頭,此刻在他眼中,這位老人的身影異常高大。
“徐老放心,此次若是我能安全回國,定會多加照料你的后裔。”
有那么一瞬間,徐尚天想把戴維斯丟出去,你這話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恐嚇我,若非形式所逼迫誰愿意當你戴家的臣子,這天底下還有比你戴家人更現實的?你特么連跟你祖宗打天下的關家都說殺便殺,誰不知道你戴家人血管里流著的是冷血。
只可惜這個想法已經來不及實現了,徐尚天停了下來,眼神凝重的看著前方,哪里有另外一支身著同樣服裝的黑色鐵騎筑起的人墻,果不其然,他們被包圍了。
不過三息的時間,背后的那支一直追趕他們的鐵騎也靠近身后,在離他們越莫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一直靜靜的佇立在那里。
徐尚天雖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他的心里仍抱有一絲僥幸,于是朗聲喊道:“你們是何人主事?可否出來聊聊。”
黑泱泱的鐵騎默不作聲,只是槍尖上的寒光令人有些害怕,兩方人馬就這么對峙著,徐尚天不知道對方在等什么,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是在等死。
終于,那支黑色鐵騎的身后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從中間分出一道不寬的路,一位魁梧至極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一副憨笑,似乎誰都能欺負他一般。
“閣下便是這支騎軍的主人?敢問尊姓大名?”
來人趕忙擺了擺手,唯恐這話被別人聽了去。
“莫要亂說莫要亂說,我只是這支騎軍的統帥罷了,真正的主人等會兒才過來,至于我的名字?我復姓公羊,單名一個武字。”
說罷,這大漢竟然低下頭略有些驚奇的嘀咕道:“這南方人就是文化高啊,說話就是比家里那幾個崽兒好聽。”
殊不知以他的嗓門,哪怕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這聲調依舊不小,本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騎兵竟然出現了此起彼伏的竊笑聲。
公羊武當即羞怒。“誰?誰在笑?有啥好笑的?”
“將軍你就適可而止吧。”
有一位副官看不下去出口勸誡道:“這話要是被那幾位聽到,又得揍你一頓。”
“揍我!!??”
公羊武的脖子一下子伸的老高,活脫脫一個鴨子。
“誰能揍我?這聯盟里除了二哥我打不過,誰能是我的對手?”
副官沉思了一會兒,掰著手指細細數到。
“賈將軍,趙淵將軍...”
“其他的雖然未必能打得過你,但據以往的歷史來看,他們會選擇群毆你。”
此話一出,這支黑色鐵騎再也按捺不住,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