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臺和巨蟹僵持的機甲,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它們缺胳膊少腿不能對巨蟹發動攻擊,只能用擠壓的方式限制巨蟹的行動,但是這不代表巨蟹不會反擊。
擁有大鉗子的巨蟹,可不光只是一個合格的拆遷工,它更是一個優秀的拆卸工。
大鉗子倒騰幾下,就能將機甲的腹部拆空。
當然,巨蟹不可能做出一點點松螺絲那種優雅的事情,而是暴力拆卸。
大鉗子刺入機甲身體,然后一點一點往上剪,機甲十幾米厚的身體,在那三十米的大剪子下,就如同一塊破布一般。
咔咔咔的金屬脆裂的聲音,如同一種催命魔音,響徹在六個駕駛員耳旁。
伴隨著金屬脆裂聲音的,還有來自神經負荷的痛苦。
雖然這種痛苦已經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但是那種太燙剖腹的通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可是六個駕駛員,被依次剪開身體時,卻沒有發出哪怕一聲的輕哼。
只是隨著大鉗子的揮動,以這個機甲空殼缺少了力的支撐,如同三塊破布一般,歪斜倒地。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觀眾,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們,才是人類的英雄。
而不是安德烈.埃迪和克萊.埃迪那兩個混蛋。
“該死的埃迪兄弟!”
似乎這成了一句口頭語,似乎觀眾隨口就要來上這么一句。
可克萊.埃迪確實有點該死,因為他觀看【危險流浪者】和病毒大戰不過癮,居然還放開了聲音開始指導【危險流浪者】戰斗。
“對,左勾拳,打它!”
“直拳,出直拳,攻它下顎!”
“攻擊身體是沒用的,我感覺怪獸的弱點是眼睛。貝克特,攻它眼睛。”
...........
實際上,他喊出的每句話,貝克特根本聽不到。
看著興高采烈的弟弟,安德烈.埃迪重重嘆了一聲,他留在這里,可不是為了觀看【危險流浪者】和病毒的戰斗,畢竟回到指揮中心,在大視屏上觀看戰斗,具有更多方位的角度,也更加精彩。
安德烈.埃迪之所以待在這里,他是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對斯科特將軍。
和弟弟不同,安德烈.埃迪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他以前可以自大,可以驕傲,可以自以為是,但是作為一個家庭的主人,他卻明白一個男人的責任,更明白作為一個機甲駕駛員的責任。
可是克萊.埃迪呢,他雖然也25歲了,可仍然有著孩子心性。
能怪得了誰?
對于【回聲軍刀】的陣亡,安德烈.埃迪是真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對斯科特將軍,怎么去面對那些粉絲了。
可這種事情,也不能選擇逃避,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走吧,克萊,我們回指揮中心!”
“好,我們回去!”克萊.埃迪轉身跟上安德烈.阿迪,一邊走一邊還發牢騷。
“貝克特打得太差了,完全發揮不出以前貝克特兩兄弟一起駕駛的水平,估計是那么麻子拖累了他!”
“哥,【回聲軍刀】沒了,你說斯科特將軍會給我們換哪一臺機甲?”
“其實,我覺得【危險流浪者】配置還是很不錯的,可惜駕駛員不行,如果這次【危險流浪者】能幸免于難,我希望斯科特將軍把我們兄弟調去【危險流浪者】做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