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安排完狗八指的事情之后,唐毅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肅的開始了今天會議的唯一主題。
“九哥,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是不是要跟姓吳的那貨開干了?”
輝子作為唐毅做忠實的擁護之一,唐毅話音剛落他就第一個興奮的站出來表態。
昨晚一整晚他都翻來覆去的沒睡著,一想起被關在狗籠子里的那幾個小時,輝子就又怕又恨。
吳半壁作為將他關在狗籠子里的幕后黑手,輝子恨不得活生生扒了他的皮。
“我他媽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遭過昨天那種罪呢,老唐,沒說的,要人要錢你說句話,只要能整垮那孫子,我怎么著都行!”
汪煜跟輝子一樣,同樣對吳半壁恨的咬牙切齒。
正如他自個兒說的那般,作為煤省最早一批礦主的第三代唯一嫡孫,他什么時候遭過那份罪啊。
要不是唐毅及時趕到,昨天還指不定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呢。
“如果需要用到一些境外的人和境外比較常見的玩意兒,或許我能幫忙聯系。”
光腦殼上紋著一朵牡丹的青年,邪邪一笑做了個大家都懂的手勢。
唐毅心里微微一凌,意味深長的看了牡丹一眼,沖他輕輕搖頭。
牡丹家里在沿海那邊做海運生意,家里有十幾條貨船。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唐毅就隱隱覺得這家伙恐怕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感覺果然沒錯。
境外的人和境外比較常見的玩意兒是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自個兒心里有數就行。
“老唐,有什么話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說吧,咱們大家都是兄弟,我們這么多人加在一起,怎么著都能跟吳半壁掰一掰腕子!”
“老六說的對,要人要錢你一句話!”
“沒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向東流、金胖子和乘翎他們也都相繼表態。
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態度,要干就干他大爺的!
唐毅心里一熱,很是感動的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說道:“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都在心里記著呢。這次跟吳半壁剛上,我既不需要錢也不要人,更不需要那些臺面下的東西。”
“老唐,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哥幾個是不是?!”
唐毅話音剛落,最近這段時間脾氣特別暴躁的汪煜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六哥說的沒錯,啥玩意兒叫既不要錢也不要人,難道你是怕放連累我們,打算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跟他干?”
輝子同樣也有些鬼火亂冒,顯然他跟汪煜一樣,都誤會了唐毅話里的意思。
“都坐下,我還沒說完呢,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們縮不掉,放心吧接下來有你們忙的。”
唐毅笑著安撫了汪煜和輝子幾句,然后才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嚴肅說道:“各位,吳半壁這件事其實給了我很大的震動和思考,同時也讓我感到非常意外。昨天發生的事,其實也給我們敲了一個警鐘。不客氣的說,咱們在座的哪位兄弟不是腰纏萬貫,身邊美女如云?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完沒了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你們就不覺得累得慌,虧得慌么?”
所有人都沒吭聲,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等著他后面的話。
唐毅也沒心思跟大家賣關子,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就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次要徹底敲山震虎,以后讓所有頑主都不敢在咱們兄弟面前造次伸爪子!”
這一瞬,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殺機。
特別是親眼見識過他出手的汪煜和輝子,兩人心里不受控制的輕輕一顫,彼此之間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各自的猜測。
“所以,我說這件事你們插不上手,人和錢都沒用。往往很多時候對于那些越是復雜的問題,就越需要最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接下來的事你們誰都不要問,也不要打聽,我自己心里有數。”
“我唯一需要你們做的是,動用一切能動用的關系,從側面將我和吳半壁之間的矛盾公之于眾,也包括昨天他對咱們用的手段。這次,我要讓天下皆知我跟他正面硬剛上了,我也想看看,除了吳半壁之外,還有誰對我有意見,如果能一次性都跳出來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