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銘大哥,這就是您從非洲弄回來的那只冕雕?!”
唐毅一眨不眨的盯著打石頭上那只大鳥確認道。
其實他這個問題有些顯得多此一舉,哪怕被人用那么粗的鐵鏈子拴了起來,仍然難以拴住對方身上那股子凌厲的野性和兇性,偌大的動物園里除了冕雕之外還有什么飛禽能做到。
“不錯,這就是那只冕雕!你們別看這畜生現在蹲石頭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在一個星期前,一只猴子好奇的爬到這扇鐵網上,被它一爪子就揭開了頭蓋骨。從把它弄回來的這大半年里,我已經找了三個最厲害的熬鷹人來熬它,愣是屁都沒熬出一個來,其中一個熬鷹人的左手更是被它當場啄了個窟窿。”
奕銘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對這只冕雕可謂是又愛又恨。
他玩鷹這么多年,自詡也算是玩鷹的老手了,可他從未見過像冕雕這么兇殘這么桀驁不馴的飛禽。
現在別說是熬這只冕雕了,就連敢靠近它的人都找不出幾個來。
特別是一個星期前有只猴子被它熱一爪子揭了頭蓋骨后,整個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對它更是怕的要死,就連投食都是戴著頭盔離得遠遠的,將切好的肉塊丟到網墻后面。
“嘶!這冕雕真有你說的這么兇殘?你看它蹲石頭上慫成一團的樣,看著除了個頭大些之外,比奕銘大哥你的疾風差遠了。”
汪煜聽的倒吸涼氣,不過他怎么看都很難把石頭上那只大鳥跟兇殘桀驁這四個字聯系起來。
其實不光是他有這種疑惑,王澤和向東流等人同樣也有。
此時蹲在大石頭上的冕雕除了他們一行人剛過來時睜了睜眼,其他時候一直都把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哪有半點奕銘空中的兇殘和桀驁。
“你要是被餓上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不讓睡覺,你也得慫!”
奕銘撇撇嘴,看著冕雕這副樣子,他其實也有些心疼。
要不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也不會下這么重的狠手,想再嘗試著最后熬它一次。
他甚至已經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這次再熬不成功,那就不成功便成仁,總這么一直圈著也不是辦法。
現在整個動物園都已經被這只冕雕搞的人心惶惶,再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不可。
“這么狠?三天三夜不給東西吃不給水喝不讓睡覺......我比較好奇的是,怎么才能不讓它睡覺呢。”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顫,誰也沒想到熬鷹居然會這么狠。
“很簡單啊,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奕銘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默默掐著秒針數了數,大概將近一分鐘后,四周突然亮起了八盞超高亮度探照燈,瞬間將網墻背后那片區域照的仿佛要反光了一樣。
別說是身處探照燈區域內的冕雕了,就連站在外面的唐毅等人在燈光亮起的剎那,都被強光刺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不過冕雕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照射,在強光亮起的瞬間,它就用翅膀遮住了眼睛。
強光亮起的十多秒后,緊接著又是幾個大噴槍開始朝著網墻后面噴水,被淋了一頭一臉的冕雕下意識抖了抖羽翼,濺起漫天水珠。
強光和噴水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持續了三十秒就停了。
被強光和噴水刺激之后的冕雕,低沉的嘶鳴一聲便睜開了眼睛,遠遠朝奕銘等人看了過來。
唐毅發現它的眼珠有些發紅,不知是被強光刺激的,還是本就如此。
“強光和噴槍每隔十分鐘就啟動一次呢,已經持續三天三夜了,這畜生也真是厲害,這么熬居然都把它熬不翻!”
奕銘咬了咬牙,這次他是真發了狠,完全是準備把這只冕雕往死里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