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笑了笑,摘下墨鏡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奎子?!”
大奎剛一下車,那名坐在別墅門口的黝黑中年就下意識站起來喊道。
“爸,是我,我回來了!”
大奎掃了一眼自家院子里那些陌生人,然后看到黝黑中年人手里攥著的菜刀,鼻子猛地一酸,眼窩里瞬間蓄上了一層水汽。
“誰讓你回來的!一天不好好上學就知道到處亂跑,還不滾回帝都去!”
黝黑中年心里焦急的狠狠瞪了大奎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一個比一個年輕的唐毅等人,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
“何滿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親兒子放假大老遠的從帝都開車回來看你,哪有剛進家門就把人往外趕的道理,呵呵......”
一名戴著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脖子上戴著一根大金鏈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中年在看到大奎的那一刻,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何少爺,你回來的正好,剛剛我們跟你爸正說起你呢,哈哈哈!”
“老何,你不是說礦產股權書上還有你兒子的名字嘛,正好,你兒子也回來了,你看咱們什么時候把轉讓合同簽了?”
另外兩個一胖一瘦的礦主也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真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爸,什么合同,你要賣咱家的礦山?!”
大奎臉色猛然一變,轉瞬就把唐毅在車上跟他說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三步并著兩步的就沖到他爸何滿倉跟前。
何滿倉抿著嘴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三個礦主,一聲不吭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跟在大奎身后牽著獵狗走進院子的汪煜忽然咧嘴一笑:“大奎,今天是叔叔的生日么?”
后者一愣,下意識搖頭道:“不是啊。”
“哦,我還以為是叔叔生日呢,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等著排隊磕頭祝壽的孫子在你家,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
汪煜嘴角一揚,一本正經的看著院子里那些人打趣道。
院子里頓時一靜,那三個礦主和他們的手下臉色同時一變,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呵呵!何少爺,你的這位朋友很囂張啊,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是大呢,不管什么場合都喜歡替人強出頭。”
那名戴著眼鏡瘦的跟個竹竿一樣的礦主抬手制止了準備發飆的其他人,淡淡的盯著汪煜看了一眼,然后便沖大奎陰測測的冷笑起來。
“小朋友,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在外面亂裝逼容易遭到社會的毒打么。”
那名又矮又胖,手腕上戴著一塊大金表的礦主也盯著汪煜笑了起來,笑的意味深長,煞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