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幾個的穿著打扮,想必家里都應該有倆錢吧,小朋友,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現在的你們能懂的,看在你們年齡還小不懂事的份上,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免得家里人著急。”
那個戴著眼鏡的瘦高個礦主回頭看了身后七八個壯漢一眼,示意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后,又和顏悅色的看著汪煜等人笑著勸說道。
“是么,上一個像你這么跟我說話的人,墳頭估計都已經長草了吧。”
唐毅也淡淡的笑了起來,輕輕摸了摸小灰的腦袋,示意它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麻痹的,就憑這幾個挖礦的就想嚇唬我們?勞資是山城渣輝,我爺爺何老拐!”
在帝都的時候輝子平時雖然也挺囂張,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過到了銅市,他的膽子無疑更大,底氣更足了。
沒辦法,誰讓銅市也跟山城交界呢。
要是真有什么事,只需要一個電話渣輝他爸就能在兩三個小時之內趕過來。
也正是基于渣輝的原因,唐毅當時才婉拒了陳躍民跟過來的提議。
甭管是來臺面上的,還是玩臺面下的,他們還真就都不懼。
果然,在聽到山城何老拐這個名號的時候,這三個礦主都不由自主的微微變了臉色。
盡管他們是開礦的,和搞河運起家的何老拐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但人的名樹的影,桂省離山城又這么近,不管是做哪一行,做大的人都或多或少聽過何老拐這個名字。
這還是這些年來何老拐上了年紀,已經退了下去的緣故。
要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恐怕光是何老拐這三個字,就足以嚇得三個礦主夾著尾巴滾蛋。
有些東西從古至今一直存在,哪怕再過幾百年甚至幾千年,該存在的東西依然存在,最多也就是換一種形式罷了。
“你真是何老拐的孫子?!”
那名滿臉橫肉剃著圓寸頭,手臂上還有一條青龍紋身的礦主,眼中閃過一抹忌憚的盯著渣輝問道。
“如假包換!大奎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輝子沖大奎招招手,后者跟何滿倉打了聲招呼便快步走過來,輝子當眾摟著他肩膀極為認真的大聲說道。
輝子之所以這么做,倒不是真想憑他爺爺的一個名號就嚇跑眼前這些人,他只是想告訴他們,最好別亂來更別亂動大奎和他家人,否則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山城袍哥早就是老黃歷了,別說是你這么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就是你爺爺何老拐親自在這兒,我們也不怕!”
“就是,河運和開礦完全是兩個行當,各發各的財,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你們幾個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們就當沒聽到,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何家的事,你們管不了!”
戴眼鏡的瘦竹竿礦主和矮胖礦主,雖然有些忌憚何老拐,但也沒到害怕的地步。
如果單純因為紅口白牙幾句話,就讓他們放棄馬上就要到手的金礦,無異于癡人說夢。
有何老拐這層關系在,他們最多也就是不把輝子等人牽連進來,在用一些非常規手段的時候,頂多也只是手段稍微溫柔點。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