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膳房,今天還是只有他一人吃飯,府里太忙,劉伯身亡的消息傳回來,大家都鬧得人心惶惶,顯然是有人在針對國公府,繡夫人和各位高層人物,此刻正在召開緊急商議。
不過這些事務,張閑沒法參加,劉伯身亡的具體細節,以及具體傷亡了多少侍衛,他都無從得知,而無論他心里有多悲痛和憤怒,他也只得裝作一臉傻呵呵的吃飯。
吃了飯,他回到小院,眾人繼續忙碌,他也繼續一個人躲在書房里修練。
傍晚,打點的鐘聲傳來,小穎小田扶著他去膳房,今晚依然只有他一人,繡夫人還在忙,張景則不知去哪里玩了。
而在他吃飯的時候,繡夫人派侍女過來把小穎小田叫去了,匯報今天的安排情況。
國公府的大堂,原本提前婚期,已經夠忙了,又出了劉伯這事兒,無疑是雪上加霜,眾人忙了一整天了,這會兒還沒散去,晚飯時間到了,暫且在側廳用膳,等會兒還得繼續忙。
繡夫人在后堂的書房,一邊用膳,一邊聽著文官誦讀今天起草的請帖名單,滿朝文武和各大公卿世家,幾乎都要邀請,不過其中一些身份特殊的,以及一些與國公府有恩怨的,旁人不敢置喙,還得繡夫人親自做主。
“夫人,小穎小田來了。”一個侍女進來,小聲的稟告。
繡夫人抬了抬手,示意那個文官暫且停下,說道:“先去用膳吧,余下的名單,等會兒再來處理了。”
“是,夫人。”那文官恭敬的行禮告退,忙了一天,也累得夠嗆,去側廳吃飯休息了,今晚估計要忙到半夜才能收工了。
“逍遙的院子里,布置好了么?”繡夫人喝了一口參湯,詢問情況。
小穎回答道:“還差一些活兒,今晚就能忙完了。”
“辛苦你們了,時間確實有些匆忙,今晚一定要辦好,明天太子府來人,不要鬧了笑話。”繡夫人的語氣溫和,儀態雍容,目光卻使了一個眼神。
“是。”兩丫頭一邊恭敬的應聲,一邊會意的取出一個錦囊,里面是張閑的頭發。
繡夫人收下錦囊,并未多言,就像什么事兒也沒有似的,只是抬了抬手,兩丫頭行禮告退了,也像什么事兒都沒有,一切如常。
片刻后,何管家從旁邊進來,接過了錦囊,快速離開了。
入夜,張閑的小院里,眾人還在外面忙碌,他早早就在床上了,盤膝靜坐,閉目養神,吐納調息,靜心等待著與邪人斗法。
夜深了,小院里忙完了,大家都去休息了,氣氛安靜下來,國公府的大堂,繡夫人還在與各位處理要務,然而眾人不知道,這一切如常的幕后,卻醞釀著一場陰謀。
密室里,何管家守在一旁,元成子正在布置施法,因為上次的失敗,元成子這次不再隱藏手段,直接擺上了死人血畫符,四周都貼滿了催命符,又點燃一只白油蠟燭,一碗死人血水,直接把張閑的頭發放入了血碗。
又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小盒子,這盒子的形狀像棺材,打開棺蓋,一陣陰森鬼氣,隱約還傳出一陣陣嬰兒的哭啼聲,連旁邊的何管家都被嚇了一驚,只覺得背后冷汗,陰森森的瘆人,嚇得渾身都繃緊了,但定睛一看,盒子里卻是一個畫著符箓的雞蛋。
“何管家,還請你到外面等候,本仙人要作法了,切忌打擾,這嬰鬼之術,定讓那小傻子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