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術的流傳很廣,各門各派都會一點,一向被視為旁門左道,但在諸多陰魂術之中,有一派正宗,稱為陰陽家。
宗、派、幫、家等等,皆是有區別的,并非亂稱。
“家”是講究事物的真諦,例如仙家,研習修行的真諦,法術從何而來,如何施展,其根源是什么,歸納總結,尋找規律,方仙修練的具體境界和大多典籍,都是仙家們這樣創出來的,而不是迷信鬼神亂力。
陰陽家就是研習天地陰陽的真諦,陰魂術源于古巫,返歸其根源,自然就有巫謠的特征。
當然,張閑自己也不知道,他學的不是普通法術,而是陰陽家,所以他看的道書觀點,認為法術是人體的玄妙,不是鬼神亂力,而也正因如此,這些陰魂術,在他父親的道書里有詳細記載,這也算是得了他父親的傳承。
丹陽子又說道:“當年陰陽家的掌門病逝,陰陽家被朝廷剿滅,無一幸免,《陰陽秘錄》也被燒毀了,不可能還有這樣的高手,也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
“洪兄,說到陰陽家,我倒是想起一事。”陳護法說道,“前些天,文國公府鬧邪,那位少國公中邪了,隨后就失蹤了,莫非與此事有關?”
陰陽家的掌門就是上一任文國公,也就是張閑的父親張耳。
丹陽子和陳護法來這一帶作案,路過渝楠郡,聽說了張閑的事兒,張閑即將與清瑤郡主成親,卻毫無征兆的神秘失蹤,朝廷已經頒布公文尋找,傳遍各州郡,而在張閑失蹤前,鬧過中邪,此事傳得玄乎其玄。
“莫非是陰陽家隱藏的高手?”
丹陽子反應過來,立刻想到了這種可能:“若是陰陽家隱藏的高手,帶走了那位少國公,正好從這一帶的偏僻山野逃走,躲避朝廷的追查,正好遇上我們。”
“嗯,很有可能是這樣。”陳護法點了點頭,“不過那位少國公,乃是一個先天不全的低能兒,帶他走有什么用?”
丹陽子說道:“陰陽家研習古巫,古巫皆擅長巫醫,或許有秘法醫治。”
“這不可能吧。”陳護法一言否定了,“當年連掌門張耳都醫治不了,陰陽家還有比張耳更厲害的人物?并且此事有疑點,如果陰陽家真有隱藏的高手,當年被滅,為何沒出手相救?而此事過去了十幾年,為何現在又出現了?”
“罷了,這些事兒,不是我們所能知曉,我們趕緊離開此地,一旦村人報了官,李玄玉必然追查到我們的下落,還是趕去壇縣,向清絕仙君匯報此事。”
丹陽子說著,起身就走了,陳護法也沒再多言,緊隨其后,前往壇縣。
下午,張閑經過幾個村落,沿途尋問了一下道路,果然方向沒錯,進入了壇縣的地界。
這一帶地處偏僻,屬于山區,交通不便,不過這縣城,卻是很熱鬧,他走上進城的管道,就遇上一隊挑幫。
幫,顧名思義,一幫人。
這隊挑幫還算挺大,足有三四十人,男女都有,男的全是壯年漢,一人挑一個擔子,這擔子得有兩百多斤重,全是下鄉收來的各種貨物,身上還都帶著武器。
女的擔子較輕,挑幫很勞累,下鄉收貨要走很遠,一來一回得還幾天,全靠體力挑擔子,風餐露宿,女的主要負責生活。
這會兒,挑幫正在路邊喝水歇氣,張閑老遠就吆喝了一聲:“各位大哥,請問這方向是去縣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