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已被剿滅,乃是按照名冊絞殺,冊上有名的人,皆已生死道消,除非有人留有安排,暗中尸解轉世,更何況現在天門重建,陰陽家是乾帝最依仗的親信,未嘗不會有安排。”
“對了,前不久文國公府的事兒,難道與此事有關?”
李玄玉心明如鏡,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想到了前不久文國公中邪,駐在文賢郡的邱仕仁向司天監和派內都傳信過此事。
弟子們遇到的事跡,皆會上報,記錄在業績冊,其中一些重要事跡,還會專門提出來,文國公中邪,這當然是大事,不過隨后又好了,也就沒有引起重視,只以為是犯病誤認為中邪什么的。
但隨后,文國公即將與縉云清瑤成親,卻莫名失蹤了,朝廷告示天下尋找,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莫非是陰陽家復出,暗中帶走了文國公,雖然這文國公是先天不全,但這些人的手段玄奇,難保沒有辦法治好,或是有別的什么陰謀。”
李玄玉推測著,動身往文賢郡去了,不管如何,先去查看一番。
另一邊,天已大亮。
張閑晨練完,吃了干糧,箭步如飛的趕路,又走出了幾十里開外,遠離了涵關城,前往南陽郡。
南陽郡隸屬于南州,離開了中州,他的顧忌也少了很多,而南陽郡也不算是重鎮,只是一般的普通郡城,他想在城里駐一段時間。
一是為了修練,最近跟著神仙師父,學了很多東西,也領悟了很多東西,他需要停下來,靜心修練,好生鞏固一下。
二是為了賺錢,得到師父的指點,修行需要很多丹藥進補,這瓶辟谷丹吃完了,還得自己調配新的,以及壯髓洗髓的方子,也得他自己花錢,這些藥材可不便宜,特別是人參靈芝什么的,屬于天材地寶,與黃金等價。
當然,還有他現在吃得也多,還要規律飲食,藥膳調理,這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而要賺錢,還得吃大戶,找那些官宦權貴。
他沒有再鄉下小路,天門在這一帶活動,他擔心又撞上邪人,直接走官道,以他的腳力,天黑前就能抵達南陽郡。
下午的時候,見官道旁邊立著一塊石碑,書寫三字“南陽城”,跨過這石碑,已經進入了郡城的地界,約莫還有三十里。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有一座驛館映入眼簾,很多車馬商客在驛館喝茶歇氣,氣氛正是熱鬧。
郡城的官道上,每隔三十里設一驛館,屬于官辦的客棧,供應來往辦差的人員住宿換馬,也對外經營,商客皆可入駐,但價格略貴,一般的江湖客可住不起。
不過張閑遠遠的打量了一眼,驛館里喝茶歇氣的,卻正是一群江湖客,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桌子旁邊都放著武器,旁邊的車馬拉著東西,用草席包裹得嚴嚴實實,份量很沉重,每車都是兩匹馬,足足有十幾車,車上還插了官旗。
“插官旗的車,是幫衙門辦事的,但怎么是一群江湖人?”
張閑心里疑惑,也不知這車上拉的什么。
他走近了驛館,心想也喝杯茶,今天趕路一天,水壺都喝完了,順便打聽一下這一帶的情況,若是有鬧鬼什么的,他可不敢再湊熱鬧了。
他盡量低調,與這群江湖客保持距離,說話了聲音都壓低了,吆喝了:“小兒,來一壺茶,再幫我把兩個水壺裝滿。”